的銀子。
布氏頗有些嗔怪的神情瞧著他,說:“大爺,你只管安心出門做事。家裡的事情,我和大媳婦都會安置妥當。”季守業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他瞧著布氏低聲說:“我這不是被孩子們早早來請安。給哄得太過高興了嗎?”
布氏自是明白季守業下臺階的話,她笑著說:“這話你可千萬不要說出來,給他們聽見後,只怕我們兩人日後早上就沒有法子安歇片刻。”季守業笑了起來。說:“我們這樣的人家。重規矩,可也不要耽誤孩子們睡眠時辰。
孩子們還是要多睡一些,個子長了聰明也跟著上去了。”季守業和布氏從來不要求晚輩們一定要天天來請安什麼的,他們夫妻都認為誠心最為重要。只是季老太爺那些年喜歡兒孫們早早的來給他請安,他順帶可以藉此拿捏一下兒孫們。
布氏想起季老太爺的事情,只覺得這個冬天他太過沉靜,連從前請安的規矩,他都換成一旬一天了事。布氏抬眼瞧了瞧季守業的神情。只覺得這樣的家事,還是不要讓他太過操心。她笑著說:“大爺,中午我會讓人送餐去官府,到時候你讓人在門口接一下。”
季守業笑著點了點頭,每年冬天裡,布氏都會為他備好暖和的中餐,就擔心他在官府裡用的餐良冰冷傷了胃。季守業是帶著滿身的暖意離家,布氏那暖和的眼光,讓他只覺得在外面在辛苦的週轉,也是一樣的值得。
季樹立一行人很快的趕了過來,他們瞧著季安寧姐弟和季潔悅都輕輕的搖了搖頭。布氏自然猜到他們這時辰是不曾用過餐,趕緊讓人送早餐進來。季樹立一行人用過餐後,布氏把他們送出院子門,她頗有些擔心的立在院子門口一小會。
午餐時,布氏和邵氏在一塊用餐。餐後,婆媳說了家裡的事情之後,邵氏跟布氏悄悄說:“母親,祖父這幾日出了同趟門,每一次回來的神色都帶有喜色。我們要不要打聽他去了哪裡,又見了什麼樣的人?”
布氏輕輕的搖了搖頭,說:“不必了,他見的都是那些有心與我們家聯姻的人家。”邵氏張口結舌瞧著布氏,見到她的臉上神情肯定之後,她很有些驚慌的說:“母親,祖父不會是想要插手玉兒和清兒的親事吧?”
布氏輕輕搖了搖頭,說:“當初你祖母和你祖父析產分居時,就跟他說得很是明白,她所生的嫡親兒女家的兒女親事,一律不容你祖父插手進去,而是由我們做父母的人自行做主。”邵氏頗有些動容的跟布氏說:“難怪祖父這樣的容不下祖母,原來祖母把他這一條路給絕了。”
布氏苦笑瞧著邵氏,她想了想低聲說:“你是家裡的長子媳婦,有些事情,你多知道一些也好。”邵氏的面上露出遲疑的神色,她有些不知道應不應當要了解那些舊事情。布氏伸手安撫性的拍了拍她的手,低聲說:“這樣的事情,你知道之後,就能明白你二叔為何會這般惱怒你祖父,以至於現在還那樣的放不下。”
布氏把從前的事情說給邵氏聽,她很是感嘆的說:“他們明明是一對才子佳人,兩人都已經有一些意思,後來卻不得不分開去。你知道為什麼嗎?其實我和你父親都不敢跟你二叔說最真實的原因,因為我們擔心只要把那事情說了,你二叔待你祖父更加的恕不得。”
邵氏原本以為是女家背信棄義,誰知原來這當中還有季老太爺的事情。那時季守成的舅家表妹來家裡面小住兩天之後就離開,這只是親戚間正常的來往。季老太爺卻不知因何跟那親家說,他們夫妻是有心想要親上加親,要那家人成全季守成和表妹的親事。
邵氏瞪大眼瞧著布氏,說:“那家人也不問仔細,就這樣的毀了親事?”布氏輕點了點頭,說:“這大約就是世人所說的沒有緣份吧。那家人來打聽情況,鄰居們皆言我們季家來過這樣的一位表妹,而且言這位表妹特別的出眾。
那位表妹生得極端莊,為人處事溫和得體,她很得你祖母的喜歡,你父親和你二叔也當她是嫡親妹妹般的看待,我也很喜歡她。可是那位表妹已經定下親事,只是在嫁人之前,代父母瞧一瞧你祖母,他們家裡人已經知道你祖母那時日子的難過。”
邵氏很是想不明白跟布氏說:“祖父,為何要做這樣的事情?”布氏苦笑著說:“你父親後來知道原由之後,特別揹著人問了他。他說,因為他和你祖母鬧起來之後,你二叔一直偏重你的祖母,面上明顯流露出不尊重他的神色,他自然也不想這個不孝子的日子過得如意。他只有這樣做,你二叔心疼起來,方知他的難過。”(未完待續。)
第二百四十章 為難
“天,祖父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