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我只在年紀小時在大舅家見過他們,他們誰是誰,我都不知道,我如何會討厭一個從來不認識的人?母親,西顧家過年前來過我們家,那又怎麼樣?近幾個月,哥哥們和適兒回來之後,他們家無人出現過,想來那時他們是偶然路過我們家。”
田氏瞧著季安寧的神情,她心裡很是糾結不安寧,她聽布氏的意思,只怕是會同意那一門親事。季安寧瞧著田氏的神情,她誤以為她因客人想起許多不好的事情,她引著弟弟們往內裡走去,還田氏一個安靜的空間。
申時過後,季守家回來三園,他一臉慎重神情跟田氏說:“西顧家明天帶官媒來向寧兒提親,這事情,你去問一問寧兒的意思。”田氏瞧著他的神情,問:“大哥和二哥是如何說這樁親事?”
季守家面上有淡淡的笑容,說:“大哥和二哥說只要西顧家的長輩們和他本人,都應承下季家提出來的條件,那這對寧兒來說,就是一門極好的親事。”田氏輕輕點頭說:“她現在房中,我去尋她說話。”
季安寧坐在房中很是輕閒的翻著書,她聽見田氏到來的訊息,她很是驚訝的起身迎了出去。田氏進了她的房,她四下裡打量一會後,笑著說:“你這樣牆上不掛畫,架子上不放花瓶,瞧著整個房裡很是清爽舒服。”
季安寧輕輕的笑了起來,說:“哥哥們不擅長繪畫,我又不想牆上張貼不認識人的畫。”然而事實上,季安寧自覺得對繪畫沒有太高的品味,那不如空著四面牆,換得一個乾淨省事。至於架子上不放花瓶,那理由更加的明顯,季家這樣的家景,還用不著顯擺什麼優雅裝飾。
田氏瞧著季安寧的房間,很是清爽自在,她笑著說:“你自個的房間,你瞧著舒服順眼最好。”季安寧的窗子洞開著,風吹進房裡面,順帶幫著季安寧連連翻完一本書。季安寧倒了一杯白水給田氏,她笑著說:“夜了,我喜歡喝這樣的水。”
田氏接過杯子,她笑著說:“這是一種極好的習慣,你將來嫁人之後,一定要保持這種好習慣。”季安寧笑著低了頭,她的親事只怕是相看之後,雙方滿意,很快就要定下來了。季潔悅的親事,是要等到季樹正夫妻從都城回來之後再定。
田氏沉吟許久之後,她直接開口說:“寧兒,明天西顧家為了他們家十少爺來向你提親,你父親讓我來問一問你的意見?”季安寧驚愕的抬眼瞧著她,說:“啊,他們家為什麼突然來向我們家提親?是那位從軍的十少爺出事了嗎?”
田氏聽季安寧的話後,她的心往下沉一沉,西顧家都不曾把季家放在眼裡過,他們的提親來得太過突然。田氏有心走去跟季守家說話,可是考慮到她還有話沒有問完,她趕緊說:“如果那位十少爺人好好的,你可願意這一門親事?”
季安寧瞅著田氏一小會後,說:“母親,我跟你說過,我不認識這位十少爺。如果家裡長輩們都認為那門親事一定要成,那我的意見,就不那麼的重要。我聽長輩們的話,我相信長輩們不會害我。”
田氏瞧著季安寧的神情,她可比她這個當母親的人,還要來得鎮靜。她心裡有所不安,低聲說:“寧兒,如果你實在不願意,母親會支援你。”季安寧輕輕笑了起來,說:“只要那位十少爺人完好無損,這樁親事還是我高攀了人家,我豈敢不樂意。
母親,你相信我,我心裡歡樂著呢。”田氏仔細瞧著季安寧的神色,就沒有瞧出她有幾分喜悅神色,反而瞧出她這種隨遇而安的態度。田氏終究要去給季守家回話,她和季安寧又說了幾句話,她返了回去。
季安寧輕輕的嘆息一聲,她早已經接受了嫁誰不是嫁的命運。她只是想不明白,西顧家原本無心這樁親事,為何在她已經面臨相看的時候,又主動跳出來提親事。她只覺得顧十少爺的家事,大約不是一般的複雜。
季安寧希望嫁一個能如季樹立這樣清白以待妻室的男子,只是她想到那位少爺的年紀,她的心裡就不抱有任何的希望。季安寧想著以情換情這一條路,在這個年代對女子來說,十有**是尋找心死的一條陽光大道。
田氏怏怏不樂的回了房,季守家瞧著她的神色,他的心沉了沉,冷著臉說:“她不樂意這一門親事嗎?”田氏瞧著他的神色,她頓時冷笑起來說:“三爺,你好威風,只怕現在大伯瞧見寧兒,都不會如你這般的冷著臉。
如你的心願,她說聽從長輩們的安排,只希望那位十少爺是一位健全的人。”季守家聽田氏的話後,他很快的反應過來,他的面上浮現出窘色,他低聲解釋說:“你別生氣,我這不是一時心急嗎?大哥和二哥都認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