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得太過清楚明白,這就是一個稍稍聰明些的男人。
當家老夫人聽當家老太爺的話後,她笑了起來,說:“這些涉及到內宅事務的事情,女人通常看得比男人明白太多了。”
當家老太爺默然下來,過往的事實,一次又一次證明,他在看女人的方面,的確不如老夫人精明。
他現在瞧明白女人了,可是面前這個人的心,早已冷了。他心裡很是明白的瞧見,她待他早已經眼波平淡不起一絲波紋。
當家老太爺年紀老了,他的身邊還是有著嬌花相伴,這是他這樣的年紀一種樂趣。當家老夫人自然明白當家老太爺身邊貼身丫頭的作用,她笑看那些丫頭在她面前高昂著頭。
當家老太爺年青的時候,他再迷一個女人,都不曾為女人亂過心思。如今這把年紀,女人對他來說,又能算得了什麼。
當家老夫人對當家老太爺四季必打發掉服侍丫頭的行為,她是睜一隻閉一眼由著去。她的心思全在兒孫的身上,早已經對眼前人沒有那種情意。
當家老太爺反而時常來尋當家老夫人說話,兒孫們都樂見父母在晚年之後,又能再一次的和睦相處相伴白頭。
當家老太爺一臉誠意的請教:“夫人,你與我說一說,老七搬一個家,家裡人手足夠,兩三天就能理好的事情,他們夫妻又能起什麼風波出來?”
當家老夫人笑了起來,她不用出門去打聽事情,就有人把話傳進來給她知曉。她知道之後,大笑兩聲:“顧七夫妻實在是顧家少見到的慈愛長輩。”
她抬眼瞧見到當家老太爺眼裡不解的神情,她想了想,她的心裡還是盼著顧玫諾顧石諾兄弟能做顧家難得的一對專一兄弟。
她輕嘆著說:“那堆得滿滿一院子的東西,只不過是長輩想利用這一次的機會,讓晚輩主動提出來用銀子來換破舊物件的法子。
只是他們就不曾想過季田兩家教養出來的女子,哪怕她就是季家三房最笨的女子,季田兩家敢把她嫁進顧家來,那就是相信她有自保的能力。
只怕是她一進院子門,聽見管事婦人的話,再瞧一瞧院子裡的東西,她的心裡就明白了。顧七兩人這一次做得太過了,也不怪她會這樣堂堂正正的出手。
這樣人家的女子,娶進門來,是家裡男人們的福氣。”當家老夫人瞅著當家老太爺面上的神情,知道他的心裡還是有些不相信。
她直接叫了管事婦人,把去過顧家七老爺院子裡幫忙的粗婦叫兩個過來說事情。當家老太爺還來不及阻止,管事婦人已經出門叫人。
他低聲埋怨說:“你何必弄這樣的大動靜出來,我又不是不相信你。”當家老夫人瞧著他,輕嘆氣說:“老七啊,早在決定放棄心上人另娶她人的時候,他就已經變了。”
當家老太爺在這方面還是理解顧家七老爺選擇,顧家的男人還是顧全大局。他瞧著當家老夫人說:“他做了明智的決定,要不然,家裡那來的兩個有出息的孩子。”
當家老夫人知道在這方面,女人永遠與男人說不能道不明。她微微笑著讓兩個粗婦進來,叫她們把在七房院子裡瞧過的東西,一一的說給當家老太爺聽。
兩個粗婦抬眼瞧見當家老夫人平靜的面色,兩人壯著膽子在當家老太爺面前說起話,一邊說一邊還互相補足對方沒有看清楚的地方。
兩個粗婦囉囉嗦嗦的說了好一會後,總而言之顧家七老爺滿院子堆積的都是雜物,大部分只怕是顧家七老太爺院子裡先前的舊雜物。
當然這也不是兩個粗婦的懷疑話語,而是顧家七老太爺院子裡從前用過的粗婦,她們先瞧出幾分不妥來,驚訝的嚷出來的話。
“咦,這不是先前老太爺院子外面的放雜物的桌子嗎?怎麼會轉到老爺這院子裡來?”那粗婦叫出口之後,自然有人上前仔細打量過後。
眾粗婦都瞧見曾在顧家七老太爺做過事的粗婦們的神情,她們又仔細瞧出許多物件來,只是她們不敢再多言一句話。
兩個粗婦在當家老夫人院子裡當差,她們自然是比一般的粗婦心眼多。揹著人,兩人都悄悄尋人說過話。
兩家粗婦下去之後,當家老夫人使眼神給管事婦人,她瞭解的進內裡拿了賞紅出來。當家老太爺氣得脖子都粗了起來,說:“老七,他又做這種上不了檯面的事情。“
當家老夫人低垂眉眼下來,當家老太爺一直捨不得顧家七老爺,他常被他氣得臉紅脖子粗,他做得最多的事情,也只是把顧家七老爺叫來訓導一番。
“哼,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