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想一定要玉成這一門親事?”
寧氏苦笑瞧著布氏說:“我現在是左右為難,我縱然是有心想要成全她的心思,可是我更加怕遠嫁他地的她,在夫家不受夫君喜愛,又因為真性情,在長輩們面前跟著受冷落,而孃家的人,卻在千里之外,能伸出手扶持都是有心無力。”
布氏瞧了瞧她,說:“那能順從自然內心的想法,要不,你就等二弟回來之後,你們夫妻兩人商量著再決定。”寧氏望著布氏說:“大嫂,我求你給我指一條明路。”布氏瞧著寧氏輕輕搖頭說:“你根本不需要我給你指路,你只是在此時不忍貞兒傷心。不敢下決定而已。”
寧氏瞧著布氏說:“大嫂,那樣貞兒會很傷心,我瞧著她很是喜歡那人。這是她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人。”布氏衝著她輕搖頭說:“這樣的兒女大事情,我不敢代你下決心,你還有些日子,慢慢想慢慢看。”寧氏與布氏說話,那心結也只是稍稍的鬆了鬆。
寧氏走後,布氏傳邵氏過來,直接叮囑她說:“這些日子。貞兒約悅兒出門,你們想法子拒了去。”邵氏輕輕的點了點頭,她低聲問:“要不要悅兒去跟寧兒說一聲?”布氏輕搖頭說:“不用。貞兒被那女子擺佈得很是厭惡寧兒,她不會約寧兒出門。”
邵氏輕輕嘆息著說:“嬸子就不會勸一勸貞兒嗎?這樣下去,姐妹縱然有幾分親情,都會給磨得餘不了多少。”布氏輕輕嘆息著說:“只怕你嬸子揹著人。是勸了又勸。只是這個年紀的孩子,她認為她做得對,她不會願意聽你嬸子的話。”
邵氏輕輕點了點頭之後,她跟布氏低聲說:“母親,我聽人說,後院那一位與一位陌生男子單獨相會了好幾次,瞧上去兩人有些不象普通的交情。你說這事情,我要不要讓人去查一查情況?”布氏聽她的話。她沉默一會後,她輕輕的搖頭。
她低聲說:“這種多餘的事。我們做得越多錯的越多。你嬸子對貞兒的這一門親事,她現在還沒有確定下來,此事,就等到你大叔他們回來再說吧。”邵氏輕舒一口氣,說:“我覺得那不是一門合適的親事,嬸嬸把事拖得太長,貞兒只怕會越傷心。”
布氏瞧著她笑著搖頭說:“可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你嬸嬸都不敢當著貞兒的面,多說一些話,我們更加不能去說破,再說我們沒有事實依據,我們說了出來,貞兒只怕還是會對那人深信不疑。”
邵氏輕輕嘆了一聲,說:“幸好清兒和悅兒都還聽話,她們聽得進我們的話。”布氏笑瞧著她說:“你們從來不會去無條件的寵愛孩子,我們也不會無理由去寵愛孩子。貞兒是二房最小的孩子,兩個姐姐嫁得早,她一個人無伴,在寧氏的防範下,她習慣一個人相處愛書。”
而季寶花的出現和陪伴,何償不是為季安貞開啟的另一扇窗戶,讓她瞧見外面不一樣的世界與天空。她對季寶花自然是百分百的信服,她信她不會傷害她。布氏心裡能夠了解季安貞的想法,可是她卻無法理解她為何不肯睜眼來看現實。
布氏跟邵氏很是感嘆的說:“從前立兒和寧兒來一園時,我問你父親,要如何教養他們兄妹?你父親說,我和他不是他們的至親父母,如果對他們管教得太過嚴厲,反害傷了我們彼此之間的情份,那隻能對他們兄妹兩人施行放養方針。
不過,那也只是暗地裡放養,明面上,他們一定要跟家裡的孩子們一樣的要求。你瞧這些年下來,立兒性格明朗又睿智懂進退,而寧兒是一個識時務同樣知進退的孩子。梢兒和林兒的年紀還小,眼下還瞧不出來什麼。”
布氏提及三園裡的孩子們,她的臉上都有著滿滿的驕傲神情。邵氏瞧著她,低聲說:“寧兒的親事一直不曾有響動,顧家到底是什麼打算?女子的年紀,可受不住這樣無希望的拖延。外面的人,皆言是寧兒性情不討喜。
我就不知道少出門的寧兒,幾時會招惹來這樣惡毒的閒言。”布氏嘲諷的笑了笑,她的手指往後面指了指,說:“天在看,人在做,我們總能瞧見報應。”邵氏苦笑著說:“有些人,怎麼討厭怎麼來,他們一樣可以順暢舒服過日子,一樣可以安享晚年。”
布氏知道邵氏口下留了情,她笑了起來說:“那就當他們前世福德深深,以至於這一世可以順暢過下去。”邵氏被布氏的話說得心情開懷起來,她又和布氏商量起季潔悅的事情來,說:“母親,那幾家來打聽訊息的人家,悅兒父親說都不是什麼妥當的人家,可他又不給我明確的理由。”
布氏還是相信季樹正的眼光,她笑著說:“那你就不著急,下一次,他們來問訊息,你尋藉口把話拉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