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季守家如他的長兄一樣守正自已的言行,田氏的容貌或許能夠更加的年輕,她的眉間不會時時瞧得出幾分愁意出來。
邵氏瞧著季安寧的神色,有些話,她和她心裡都明白,只是不能說出口來。邵氏笑著與季安寧說:“這兩年來,我聽你大伯母說,小叔閒時,最喜歡在家裡與小嬸在一處論詩歌。”
季安寧驚訝之後,她轉而笑了起來,說:“看來,我父親近年來,他還是有心了。只是我母親大約早已沒有了與人討論詩歌的心,她只是陪著父親一塊樂一樂。”
邵氏忍住笑意說:“這樣的話,你當著你父母的面,可不能輕易脫口而出。”季安寧笑著點了點頭,她很是坦然的與她說:“大嫂,我與父親歷來無話可說。
而母親天性敏感,有些事情,我擔心我言語太過直接,以至於讓她傷懷傷了身子,我一樣是在她面前,儘量只提及孩子們的趣事,別的事情,我們一向少說話。”
季樹立兄妹與季守家夫妻的關係,瞧上去總是要隔那麼一些。邵氏知道季樹正現在有時心裡會有內疚感,他認為或許是因為他們彼此分開太久,以至於他們的親情淡了一些。
然而邵氏卻認為季守業父子當年做了最正確的選擇,才會有今天季樹立的出色,才會有季安寧明朗的笑容。
當年季守家夫妻雙雙都有各自的問題,他們只能顧好自已,是無心照顧好兩個個性不同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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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六章 實話
邵氏自然明白季樹立兄妹待他們的情意深厚,她瞧著季安寧面上無任何的遺憾的神態。她低聲與她說了季樹正有時的想法,換來她很是驚訝的眼神。
季安寧笑著感嘆的與邵氏說:“大嫂,我大哥是難得的君子,他總是為他人著想得多。我和哥哥兩人心裡都明白,那個時候,父母自顧不暇,如何能照顧得了我們。
一路以來,多虧了大伯大伯母和大哥大嫂的照顧,也多虧了外祖一家人的照顧,我們兄妹兩人一直過得很好。”
邵氏心裡也明白,季守家夫妻那個時候,兩人太過年青,又都是被家人護著長大的人,他們都未曾長大,如何照顧得了一對幼稚的兒女?
特別是季樹立小小年紀的時候,已經表現得太過出色優秀。而季安寧年紀小小的時候,她的性情又格外的鬱悶少言。
這樣的兩個孩子,邵氏後來聽布氏說過,季守業其實心裡很擔心他們兄妹這樣下去,會在無意當中走錯路,他寧願自家這一房辛苦一些,也要把兩個孩子往正路上引導。
前院裡開餐了,她滿臉笑容把前院的事情,她一一跟邵氏和季安寧說明一番。邵氏和季安寧要聽了前院的情況之後,兩人相視而笑了起來。
王四嫂子端來她們的飯菜,她笑著低聲與她們說:“明天,各位爺們已經商量好,他們明天一起出來,他們要去河邊過一天野趣的生活。”
季安寧輕舒一口氣,她與王四嫂子說:“你讓王哥記一下大約會去的人數,我們廚房裡要備上一些可以帶去的食物。”
邵氏聽季安寧提過河邊的事情,她此時滿目的羨慕神情。她低聲說:“下一次,我們自家人,也去一次河邊。”
風,已經漸漸的涼了起來,水,想來同樣的涼了起來。季安寧瞧著邵氏笑著說:“大嫂,春水暖,明年春天,魚兒也新鮮,我們那時候,一家人去河邊。”
邵氏笑著點了點頭,她也只是突如其來的一個想法,聽季安寧這麼一提醒,她的心裡也有數,女子們都受不了凍,秋水寒,這事情要成行,只能等到春天到來。
邵氏和季安寧用過餐後,王四嫂子很有眼色帶人過來收拾,又送來溫茶水。邵氏瞧見她離開之後,她笑著對季安寧說:“寧兒,你很會調教人。
王四家的年輕時候,總給人一種木的感覺。如今瞧著她的行事,她大約是從來不曾得到過機會磨練。”
季安寧笑瞧著她,與她低聲說:“大嫂,先時說要請客的時候,我的心一樣是慌的,就擔心事情做得不周全,而讓客人們不滿意。
可是事情進行到現在,我覺得日後再請客,我心裡已經這初初有章法。果然這種事情,如伯母所說,世上是無笨人,只是有懶人而已。”
邵氏瞧著她輕輕笑了起來,說:“你們獨立當家,我瞧著是好事。日後,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