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一地所有的西廠的人,哪一個人敢不給自己面子?連曹公公也讓自己三分。他滿懷雄心壯志,要捉到千里崗的劫犯——蒙面黑衣人,希望搜捕到金針聖手盧大夫,順藤摸瓜,一網打盡。想不到突然出現了神秘的判官、小鬼,幾次損兵折將,弄得他一籌莫展。跟著又出現了二個什麼神秘的女子,與判官、小鬼大鬧南京,更是弄得他焦頭爛額,西廠所有在南京的高手,除了無情刀客,全數盡沒,還威脅到自己的性命安全,要四處躲藏起來。一向是兵捉賊,賊躲藏才是,現在事情竟顛倒了過來,變成了賊捉兵,兵要四處躲藏了,成為了人們的笑話。
郝一天感到自己要再在南京恢復以往的權威,只有西廠汪公公給一道飛函給曹公公,並且同時派來大批高手才行,不然,自己在南京再也呆不下了。
於是,郝一天氣忿忿的火速修書,派子兩名手下,騎上飛馬,日夜兼程上京師,帶信面呈汪公公。信使打發上路,郝一天似乎獲得了希望,狠狠地說:“只要汪公公請得皇帝一件信物下來,又有大批一流的高手趕到,到時,你這個坐鎮南京的曹公公,也不敢不聽我的命令列事,到時我叫你有好面色看。”
郝一天哪裡知道,這時汪公公在京師如坐針氈,已是日夜不安了。不但江南一地各處的狀子,如雪片般飛到了京師,透過大小京官之手,上呈皇帝,告的都是西廠在江南一地大興冤獄,殘害百姓等慘情。就是東廠的劉公公,也向皇帝面告西廠的種種不法行為,不但濫施酷刑,慘殺大臣,連東廠的人也暗殺。
最得力的一張呈折,就是坐鎮南京的曹公公的呈折,說西廠的人在南京一地,大肆濫捕百姓,搶劫官宦人家財物,動搖帝基,民心思亂。皇帝對百官狀告,可以不聽不理,但對東廠的告密,就不能不聽了,尤其是曹公公專程派人呈上來的奏摺,說到動搖帝基,更不能不理了。帝基不固龍椅坐不穩,這比什麼都能打動皇帝的心。
這些情況,都給汪公公佈置在皇帝身邊的耳目太監知道,一一傳給汪公公,汪公公又怎不如坐針氈,日夜不安?
汪公公問耳目:“皇上怎麼看我?”
“皇上聽了頗為惱怒,幸好我跟皇上說,這不關汪督爺的事,都是下面的人破案心切,行為太過了!今後叫汪督爺多加嚴管下面的人就是了,皇上才略為心平下來。”
汪公公慌忙對他一揖:“今後請你多在皇上身邊為我說情,我不會虧待你的。”
“督爺,我自會效力,不過,郝一天在南京鬧得太不像話了,還是將他調回來才好。”
“好好,我馬上將他調回來,就是你不說,我也要調他回來。韻娘也來密函,說郝一天在南京太過胡作非為,弄得天怒人怨。”
所以郝一天的信使還沒有到達京師,汪公公已飛鴿傳書,叫郝一天立刻轉回京師,什麼原因,沒有說明。
郝一天接到傳書,心下疑惑:汪督爺有什麼急事要我馬上趕回京師的?自己離開南京也好,南京太不安全了,判官和那女子神出鬼沒,不知幾時再出現在自己面前,取走了自己的腦袋。
他和無情刀客商議動身的事,無情刀客受傷不重,醫治兩天便沒事了,反而是郝一天胸前的劍傷比較重,至今仍要敷藥包紮,運氣不大方便,自己一路上的安全,全靠無情刀客來保護,自己身邊雖然有貼身的護衛武士,但武功怎麼也不及無情刀客。
無情刀容想了一會說:“郝爺,我們這次動身北上,最好不讓任何人知道,打扮成一般商人,悄然離開南京。”
郝一天說:“哦!你是擔心那神秘女子在半路上截殺我們?”
無情刀客點點頭:“這是一個原因,但在下主要的不是防備判官、小鬼和那神秘的女子,而是東廠和應天府的捕快們。
郝一天愕異地問:“難道他們會勾結判官、小鬼來對付我?”
“郝爺,你難道還不起疑心?我們在城裡的行蹤以及我們所在地機密室那麼秘密,那劍術異常精奇的小丫頭,怎麼會知道了?竟然能悄然而來?我們的行蹤,龐天府的捕快們知道,他們在城中有不少的耳目,而機密室,恐怕捕快們也不知道,只有東廠的人才知道。尤其是韻娘更清楚。”
“韻娘會來害我?”
“人心隔肚皮,虎心隔毛衣,誰也不知誰的心裡想什麼,郝爺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郝一天頓惑困惑:“韻娘?她不是跟隨戴七去了鎮江府一帶麼,怎麼又知道我們那一夜在機密室裡議事了?”
無情刀客說:“據我知道,韻娘並沒有跟隨戴七同一天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