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之前一定會幫他把後宮搞定的。”
李安仁撇嘴,再瞅她兩眼,問道:“你就一點不嫉妒?”
鍾唯唯“呵呵”笑:“我為什麼要嫉妒?陛下又不是我的。我答應過先帝,要盡己所能輔佐陛下,我會盡力的。”
李安仁冷笑:“果然是個冷漠無情之人。我說你真不後悔?”
鍾唯唯陰沉了臉:“關你什麼事?再多說一句試試?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真是好笑,他坐擁六宮粉黛,做什麼都是理所當然,她被迫留下替他管理安排這一堆破事,還要落下個冷漠無情的名頭。
她嫉妒幹嘛?嫉妒有用嗎?
李安仁被她眼裡透出的戾氣嚇住,噘著嘴悄悄瞅她,小聲道:“都是瘋子。”
鍾唯唯滿懷暴躁,無處發洩,抬腳對著他的小腿就是一腳:“滾!”
李安仁紅了眼眶,抱頭鼠竄:“我要告訴陛下,你欺負我!”
“去吧,去吧!讓他殺了我最好!”
鍾唯唯趕走李安仁,拖拖沓沓往回走,以往兩刻鐘就能走完的路,硬生生走出了半個多時辰。
回到清心殿,太陽都快下坡了,李安仁躲在柱子後面衝她嚷嚷:“陛下讓你一回來就過去伺候!”
她朝李安仁一揚拳頭,李安仁轉身就跑。
暮色已然降臨,大殿內已經陰暗下來,鍾唯唯走進去,不見重華,也不見伺候的人,便試探地喊了一聲:“陛下?您在嗎?臣來交旨。”
並沒有人理她,大殿內安靜得很。
鍾唯唯左右看看,突然看到重華的書案上放著一隻墨玉牙瓷小茶碗,和她之前被楊盡忠摔碎的那一套很是相像,當即快步向前,悄悄取了那茶碗來看。
熟悉的觸感讓她瞬間落淚。
重華的聲音突兀地響了起來:“你在幹什麼?”
鍾唯唯嚇得手一抖,趕緊將茶碗放回原處,迅速擦一擦淚,含笑轉身。
卻不防狠狠撞上了一個堅硬的胸膛重華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她身後。
“陛……陛下……”鍾唯唯嚇得往後連退兩步,腰狠狠撞在書案之上,磕得她眼淚都掉了出來。
重華陰沉著臉,迫前兩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呼吸都吹到了她臉上:“你哭什麼?呂氏賤人打你了?”
“沒有。”鍾唯唯的思維因他的碰觸變成一團亂麻,掩飾地“哈哈”一笑:
“怎麼可能,像我這樣聰明機智的人,怎可能輕易就被人收拾了?對付她,不過是小菜一碟而已。”
“那你為什麼哭?”重華目光灼灼,手越握越緊,呼吸灼人。
第20章 新官上任(10)
“因為,因為……”
鍾唯唯上牙磕下牙,控制不住地輕輕顫抖起來,她不敢和重華對視,撇開眼睛,看向暗沉沉的藻井,就連呼吸都困難。
“因為我想鍾袤了。”
她嘻嘻一笑,討好地問重華:“二師兄,你來時有沒有見過鍾袤?他長高了嗎?沒有再犯病了吧?
他有沒有收到我帶回去的藥材和錢?大師兄有沒有每天監督他練武讀書?”
重華沉默地看著她,不發一言。
鍾唯唯又笑:“二師兄,您看我每天這樣努力地辦差,為您想得多周到……能不能早點放我回去啊?我想大師兄和鍾袤了,真的很想。”
重華眼裡的怒氣一點點地攀延上來,最終猛然爆發,他狠狠摔開她的手,咬牙切齒:“你做夢!就算是死,我也要你死在這宮城裡!”
鍾唯唯扶著書案一點點往外挪,挪到重華手臂可及的範圍之外,就迅速跳開,遠遠跪下:“陛下息怒。千錯萬錯都是臣的錯。”
“別以為朕是憐惜你,不過是怕你被人打死了,丟了朕的臉而已!”
重華拿起書案上的牙瓷茶具,狠狠砸到地上,怒氣衝衝地往內殿而去。
“恭送陛下。”鍾唯唯拜倒,畢恭畢敬,再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重華靜默地站在內殿裡,窗邊夕陽投下的斑駁光影落到他身上,一身蒼涼。
趙宏圖木雕泥塑一樣地站在帷帳旁,假裝自己一直都不存在。
李安仁進來,嗚嗚咽咽地跪倒告狀:“陛下,鍾彤史欺負奴婢,她踢奴婢,打奴婢,還威脅奴婢。”
果然是在宮外長大的,沒經過鍛鍊,一點眼色都沒有,沒看到陛下心情不好嗎?還敢火上澆油。
趙宏圖只好站出來和稀泥:“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