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仔細細親吻愛撫了一遍。
她做得非常認真,非常溫柔,沒有一點不好意思,有的只是發自內心的愛意和喜歡。
百鍊鋼成繞指柔,重華溫順地躺在床上,由著她給他順毛。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鍾唯唯,恨不得把心掏給她。
風吹過湖面,湖水轔轔,波浪輕輕拍打著水岸,發出“嘩嘩”的聲音。
一隻野鴨子帶著一群小野鴨,悠然自得地從畫舫旁邊經過。
重華披散著袍子,露出半邊精壯的胸膛,他指著小野鴨:“又又被我得罪了,抓一隻給他玩。”
鍾唯唯把他的手按下去:“不要,人家母子好好的遊湖,為什麼要拆散它們。”
重華笑了起來:“對哦,不能拆散它們。”
他期待地看向鍾唯唯的小腹,要是裡面也有個小唯唯或者小重華就好了,不拘男女,只要有一個就好!
老天,想生個孩子怎麼那麼難!
鍾唯唯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她的思緒已經轉到了另一件事上去:
“我做的那個茶又失敗了。明天我要去一趟芳荼館,問問陳少明他們的情況怎麼樣。”
重華吃飽喝足,並且力證鍾唯唯並沒有因為何蓑衣要來京城就冷落他,因此心情十分愉快,人也格外大方:“去吧,只是記得不要太累。”
太陽開始西沉,鍾唯唯建議回去:“差不多了,咱們回去吧。”
又說重華狠心:“你不願意讓又又跟來就明說好了,下次不要再這樣。”
重華冷哼:“我若不兇一點,他會聽麼?仗著你疼他,竟敢不把我放在眼裡。”
幼稚。鍾唯唯嗤之以鼻,把頭靠在他的肩上,閉上眼睛吹涼風。
趙宏圖悄悄給掌舵的宮人比個手勢,畫舫朝著岸邊行駛而去。
重華把鍾唯唯散落下來的頭髮別到她的耳朵後,低聲說道:“這幾天,我提拔了幾個人……”
他說了幾個名字,都是出身寒門的人,有一個叫做劉岑的,生母甚至曾經是娼妓。
這些人,鍾唯唯都很熟悉。
這位劉岑,她很早就已經知道他,此人有大才,但就是因為出身的關係,一直被人排擠輕視,鬱郁不得志。
先帝曾經提拔過他做戶部郎中,是想重用的意思。
然而劉岑第一天去戶部辦公,就被人惡作劇,放了一盆糞水在門頂上,他一推門,就澆了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