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著笑繼續往前。
倒是胭脂小聲道:“何先生好像胖了些,瞧著腳步虛浮,似是身體也不怎麼好了。”
“你也覺得他胖了些?”鍾唯唯皺眉細看,果然看到何蓑衣的腳步沒有從前矯健輕盈,也不知近來又發生了什麼事。
正想著,鍾欣然追上來,幸災樂禍地道:“阿唯,大師兄大概是對你有些誤會,所以才會不理你的,你千萬別難過。”
她大概是以為所有人都和她一樣吧,鍾唯唯瞭然地勾起唇角:“我和你不一樣,沒那麼多想法。”
不再搭理鍾欣然,不緊不慢地要回去,鍾欣然再次追上去,被苗姑姑等人毫不客氣地攔在後頭。
鍾唯唯走進宴會之所,只見場內已經喝倒了一大片。
有些來自偏遠國家、民風剽悍的商人和使臣正端著酒壺,邊喝酒邊唱歌,跟著舞姬一起跳舞尋樂,一些講究斯文的國家也都湊在一起大著舌頭說笑。
而那位東嶺的紅衣郡主,則端坐在重華的面前,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直視重華,雙手高舉著酒杯,要向重華敬酒。
梓怡郡主這種眼神,鍾唯唯太清楚了,心高氣傲的女子,乍然見著了心儀的物件,既恨對方居然眼裡沒有自己,又不肯服氣,千方百計總要引起對方的注意。
她沒有靠近,而是靜立在一旁,看重華怎麼應對。
胭脂冷哼道:“太高看自己了,陛下根本不會喝她敬的酒。”
話音剛落,就見重華端起酒杯,一口飲盡了杯中之酒。
胭脂的嘴張成了“o”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按照陛下的性情,這種女人難道不是應該被罵個半死,再被趕出去嗎?
鍾唯唯緩步朝二人走去,在重華身邊坐下來,微笑著道:“少喝一些。”
梓怡郡主向她露齒一笑:“皇后娘娘回來了,適才是我不對,向您賠禮。”再斟酒,滿杯,向鍾唯唯舉起。
鍾唯唯看向重華,梓怡郡主就笑道:“哎呀,陛下與娘娘果然鶼鰈情深,不過喝杯酒而已,也要陛下同意。我先幹啦。”
一仰頭喝乾淨,再向鍾唯唯亮出杯底:“皇后娘娘總不會是不肯原諒我吧?”
鍾唯唯十分看她不慣,心說就是不肯原諒你又如何?只是不知重華怎會喝她的酒,就沒有吱聲。
梓怡郡主又問了一遍,重華冷淡地看著她,沉聲道:“阿唯她素來不喝酒。”
梓怡郡主便說:“那就由陛下替她喝,如何?”
重華居然舉起杯子,又喝了。
鍾唯唯吃驚極了,恨不得將面前的酒潑到梓怡郡主臉上去,卻還記得自己的皇后身份,便穩重地坐著,笑眯眯地看著重華。
重華被這目光注視著,莫名打了個冷戰,回眸與鍾唯唯對視片刻,突地笑了,伸出手指觸觸她的臉頰,再替她正了正頭上的簪釵,沉聲道:“累了?這便走吧。”
他起身,伸手給她,鍾唯唯心裡非常不得勁,但因為一旁有個梓怡郡主虎視眈眈,便笑得甜糯糯地把手放到重華掌中,藉著他的力起身,跟著他往外走。
夫妻倆集體忘記了一旁的梓怡郡主。
梓怡郡主也不羞惱,饒有興致地喝了一杯酒,目送二人離開。
何蓑衣進來,招唿她道:“我們也走吧。”
梓怡郡主就問:“你方才是否與她會面了?”
何蓑衣沒有回答,而是命人扶起喝得爛醉的顓臾王,準備離開。
忽見胭脂匆忙而入,一頭撞到他身上,慌慌張張地賠禮:“對不住,對不住。”
何蓑衣還記得這個美人:“怎麼回事?”
胭脂看著他紅了臉:“娘娘的東西掉了,奴婢回來尋找。先生近來可好?”
“不錯。”何蓑衣雖惜字如金,卻是胭脂自認識他以來,和她說過的最多的話。
胭脂期期艾艾:“看上去先生的身體似乎不怎麼好,您要保重。”不敢多看他,慌慌張張找東西去了。
梓怡郡主起身追上何蓑衣:“那個小美人兒是酈國皇后身邊的女官吧?看上去她似乎對你有點意思。”
何蓑衣道:“她只差一點就成了我的侍妾。”
梓怡郡主“咦”了一聲,大感興趣:“誰送給你的?酈國皇帝?還是酈國皇后?”
何蓑衣不理她,她便鍥而不捨地追出去:“我有個好主意,你要不要聽一聽?”
何蓑衣淡淡瞅她一眼,不說可以,也不說不可以。(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