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寵著她,怎麼了?你不服氣啊?不服氣也只能就這樣看著!忍著!”
何蓑衣站起來,他也跟著站起來:“想打架麼?打啊。”
何蓑衣坐回去:“你想多了,我如今打不過你,還要送上門去給你打,豈不是真蠢?”
“哼……”重華冷哼一聲,跟著坐下去,給何蓑衣點了一杯茶湯,“說我?你又是什麼好人?在東嶺待得好好兒的,非得跑回來管阿袤,圓子是我兒子,不是你兒子,你跑去湊什麼熱鬧?幸虧是沒死,不然還要浪費我的棺材錢。”
何蓑衣一口喝盡茶湯:“我是來戳穿你家父子的真面目的。省得阿唯和阿袤兩個傻瓜被瞞在鼓裡,不知父母是死在誰手裡,傻兮兮地給你賣命。圓子不過是順手,我主要是想弄死慕夕。”
“那就一點都不欠你了!”
“誰說你欠我了?是你自己犯蠢想報恩,我怎麼能攔著傻瓜送好處給我呢?”
“羨慕嫉妒我有兒子吧?我看你那樣子就知道!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是呀,是呀,所以你千萬小心點,哪天我想不通就抱著圓子走了,讓你一輩子都找不到。我可不是慕夕那個傻瓜,那麼容易就被抓到,你要不要試試?”
“你敢!我捅了你的老巢,讓你的徒子徒孫斷子絕孫!”
裡頭吵得熱鬧,鍾唯唯和秋袤面面相覷,唯有苦笑。
這對師兄弟,彼此看不順眼十多年,每次都是惡狠狠地擺出一副非得弄死對方不可的嘴臉,然而事到臨頭,總是留了餘地。
兩個都是骨子裡很重情的人,偏生這樣口是心非,不給對方好臉色,有意思麼?
反正再怎麼吵鬧都不會出人命,秋袤索性拉鍾唯唯坐下:“來,咱們也歇歇,由得他二人去鬧騰。”
鍾唯唯有些感嘆:“不知道義父當年是怎麼想的,他是怎麼找到大師兄,又是如何得到先帝的信任,得以教養陛下,還有我們倆……”
鍾南江當年找到並收養他們的時候,究竟知不知道他們的身世呢?永帝是否知道何蓑衣的真實身份?
這些都是未解的謎團,然而鍾南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