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
鍾唯唯道:“或許你會覺得我惺惺作態,不過我是真的和陛下說過,做人都不容易,不能太過分,我也從未想過要為難你。”
胡紫芝皺起眉頭:“你是怪我做得太過分,故意為難你?”
鍾唯唯一笑:“罷了,處在你我這樣的位置上,凡事都難免會多想幾分,也許對方並沒有那個意思,卻總要這樣以為。我是和你說,我並不怪你,也不恨你,更不想害你,而且很願意為你著想。”
胡紫芝抿緊了唇,垂著眼不言不語,也不知是相信她的話還是不信她的話。
鍾唯唯做了個“請”的姿勢:“我的話說完了,惠妃娘娘請便。”
胡紫芝正要離開,忽見鍾欣然急匆匆從裡出來,叫道:“阿唯,你不要難過,我陪你說說話吧。早就想來看你,只是沒有機會……”
鍾唯唯似笑非笑地挑起眉毛:“大師姐想陪我說話?那咱們去哪裡說呢?”
鍾欣然指指前面的涼亭:“那裡吧,清心殿離這裡太遠,我不想在宮裡亂走。”
鍾唯唯道:“可是我不想去呢,她們在裡面吃香的喝辣的,熱熱鬧鬧,我卻要獨自坐在外面,憑什麼呢?”
鍾欣然可憐巴巴地求她:“只陪我坐一會兒,你就看在死去的阿爹份上,可以麼?”
鍾唯唯神色間有了幾分鬆動之意,鍾欣然就力勸胡紫芝:“惠妃娘娘是個好人,我們一起去那邊坐坐吧。”
胡紫芝心說你師姐妹二人的事,關我什麼事,有心離開,卻被鍾欣然緊緊拽著袖子不鬆手,這種情形下,她也不好發作,只好皺了眉頭不吭氣。
三人正自僵持不下,阿彩又跑出來了:“你們在這裡做什麼?多曬啊,去那邊亭子裡坐吧,姑母說讓人給你們另送一桌酒菜。”
一個宮人低著頭急匆匆而來,直奔鍾唯唯面前,行禮下去:“大司茶,福潤宮的呂皇后有話要和您說,請您過去一趟。”
鍾唯唯懶洋洋地道:“我現在沒空。”
宮人怯生生地道:“可是呂皇后說了,她知道您的脾氣不好,也知道您架子大,心大。可她也不是沒脾氣的人,錯過這村,就沒這店了。”
小棠厲聲喝道:“怎麼說話的?”
宮人瑟瑟地往後縮:“請姑姑息怒,奴婢只是傳話而已。”
鍾欣然好心地替宮人求情:“是啊,她若是不傳話,又是她的錯。”
鍾唯唯淡淡地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走一趟吧。”笑眯眯地看一看鐘欣然和胡紫芝:“你們想不想去?”
胡紫芝躲還來不及,哪裡會去,當即擺手:“不了,昨夜沒睡好,頭有點痛,我還是先回去吧。”
鍾欣然也道:“我倒是想陪你去,但是長公主殿下請我來赴宴,我沒打招唿就走掉,太不禮貌。還有……陛下大概也不喜歡我亂走的。”
鍾唯唯點點頭:“那師姐就玩高興些,我去了。”
她那身華貴張揚的衣裙,走了很遠還能看見上面的金剛石珠子閃閃發光,刺得人眼睛痠痛。
鍾欣然咬緊牙關,眼裡閃過一絲狠辣興奮的光,隨即垂了眼簾,遮擋去這些心思,溫柔地牽起阿彩的手:“我們回去吧。”
阿彩好奇地問:“那個什麼福潤宮的呂皇后,是怎麼回事?”
鍾欣然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唇邊:“噓……小心,不要讓人聽見。”
阿彩拉著她的手晃了又晃,撒嬌:“鍾姨姨你就告訴我嘛,我又不會亂說。”
鍾欣然左右看看,小聲道:“你聽說真宗的吧?呂皇后就是真宗的皇后,長得可美了,號稱天下第一美人,又會打扮,還很會玩,漂亮衣服和首飾可多了。”
阿彩轉了轉眼珠子:“她和大司茶誰更美?”
鍾欣然笑道:“當然是她更美。”
阿彩不服氣:“那和端仁姑母比起來呢?”
鍾欣然不懷好意地道:“呂皇后是天下第一美人,這麼多年,沒聽說過誰能比她更美貌。”
阿彩垮了臉,生氣地道:“我不信!”
鍾欣然嘆道:“可惜你不能親眼看到,否則就該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言罷硬生生把阿彩拖了進去。
阿彩入席之後,坐立不安,心裡總想著呂皇后是不是真的特別美,好不容易熬了一會兒,找個藉口說自己要解手。
端仁長公主知道她小孩子心性坐不住,就叮囑宮人照顧好她,阿彩進了淨房,不要宮人幫忙,輕車熟路從窗戶裡爬了出去。(未完待續。如果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