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唯唯自問經過的事情足夠多,膽子足夠大,但是看到這樣一雙眼睛,也是忍不住一凜。
想到此人奇準無比的投擲功夫,她急急忙忙地把門洞堵上了,然後無限懷念梁兄。
也不知道梁兄有否接到她派人傳出去的訊息,有否走在回來的路上。她知道重華安排了十三衛的人守著,但始終沒有梁兄那樣親切順手。
鍾唯唯很快吃好了飯,就著昨晚剩下的一點乾淨水洗了碗,收拾好了,拿出紙筆找個光線好的地方,坐下來寫東西。
獄卒來收拾水,不可避免地把門開啟,她回頭,再次對上對門那雙狼一樣的眼睛。
鍾唯唯不喜歡被人這樣直勾勾地盯著,匆忙回頭,往牢房更深處縮了縮,卻聽那人沙啞著嗓子低低笑了兩聲,總算是離開了門洞。
鍾唯唯指指對門,小聲問獄卒:“那是誰?”
獄卒搖搖頭,諱莫如深。
詔獄自來只收犯了罪的高官,或是罪大惡極的特殊囚犯……也許晚上可以問一下重華,鍾唯唯也不為難獄卒,繼續認真寫東西。
寫了幾頁之後,她覺得有點困,就爬到被子裡去睡覺,卻聽對門的苟老五高喊獄卒:“周老四!老子不服!”
獄卒走過來,把鐵門敲得叮噹響:“你要做什麼?”
苟老五道:“不是不許塞門洞的麼?小娘皮憑什麼可以塞門洞?你悄悄給她送水送東西,老子都認了,你就不怕把門洞塞上,人死在裡頭都不知道?”
獄卒不知和他說了兩句什麼,就走過來敲鐘唯唯的門:“把門洞裡塞的衣服拿走!”
鍾唯唯心說自己就是怕被他丟東西打,但是明顯獄卒不會理她,只好把衣服取走,露出門洞。
昏昏欲睡之際,她突然覺得有人在窺探她,勐地驚醒一看,不由汗毛倒豎,叫都叫不出來。
在離她不到兩尺遠的地方,爬著兩條蛇,一條通體碧綠,一條黑白環紋,都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