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倆都不開口,唯有豪奴大聲道:“識相的,把桌子讓出來!”
鍾欣然和阿彩自然是不肯理的,自顧自地吃東西,說笑。
那豪奴伸手就把二人的茶碗給掀了。
阿彩大怒,因著她自己是偷跑出來的,身邊沒帶人,便要求鍾欣然:“大姐姐,讓你的人上!咱們又不是沒帶人!”
誰知回頭一瞧,鍾欣然帶去的奴僕早不知跑哪兒去了,唯有一個王嬤嬤站在那裡抖手抖腳。
鍾欣然倒也不多事,起身道:“我們走吧。”
阿彩不幹:“憑什麼呀!這是天子腳下!還講不講王法了?我是……”
鍾欣然捂住她的嘴,在她耳邊低聲道:“你是偷跑出來的,被人知道你的名聲就完了。跟我走就好了。”
阿彩只好跟著鍾欣然走,邊走邊生氣地瞪那母女倆,那個做女兒被她瞪得生氣了,冷笑一聲,攔在去路:“唷,這不是鍾大姑娘麼?”
鍾欣然垂著眼不言語。
那女子冷笑著往她臉旁湊:“我還道是誰,這樣大白青天的,戴個幃帽吃茶。莫非是個天香國色,生怕被登徒子瞧去會吃虧,誰知竟然是你。怎麼樣,你的臉好些了麼?”
說著就要伸手去揭鍾欣然的幃帽,鍾欣然急忙往後退避,誰知有人在她後面橫了一條腿,她一下子絆到,狼狽地仰天摔了下去。
摔倒之前,不忘先鬆開阿彩的手:“你先走。”
她這一跤跌得夠慘,不但幃帽摔落,露出了臉上的傷疤,後腦勺還摔起了一個大腫塊,手也擦破了皮,血肉模煳。
那女子卻是一點憐憫心都沒有,“嘖嘖”出聲,嫌棄地大笑道:“我的娘,這是活見鬼了!醜八怪啊!哈哈哈。”
她帶去的人全都大笑起來。
王嬤嬤紅著眼睛,默默扶起鍾欣然,把幃帽戴在她頭上,哽咽著道:“姑娘,我們走吧,咱們不和他們一般見識。”
阿彩不甘心地衝著那母女倆晃了一下拳頭,握住鍾欣然的手寬慰她:“大姐姐,等著我給你報仇。”
“不用了,我是活該。”鍾欣然輕嘆一聲,將兩顆沉甸甸的眼淚砸落到阿彩的手上。
阿彩彷彿被燙了一下,睜大眼睛說道:“你告訴我啊,她們是誰?我這就進宮去告訴聖女姑姑,讓她給你出氣。”
鍾欣然只是搖頭:“不要,你若是為了我好,千萬不要和殿下,甚至任何人提起這個事。”
阿彩不明白:“為什麼呀?哪有被人欺負了卻還藏著掖著的?下次她們還會更加厲害地欺負你的!”
鍾欣然嘆道:“這是報應,怪我當年鬼迷心竅,做錯了事。我先送你回去吧。”
阿彩默不作聲地跟著,趁她不注意,就問王嬤嬤:“你必須告訴我那是什麼人,不然我讓人收拾你。”
王嬤嬤為難地躊躇了許久,小聲道:“您還是不要問了,這個事情不是小孩子能管的。”
阿彩冷笑一聲,推開王嬤嬤跑了回去。
王嬤嬤和鍾欣然對了一下眼神,果然上當了!
鍾欣然佯作著急地喊:“阿彩,你別亂跑!”
這邊阿彩找到夥計,掏幾個金花生扔在櫃檯上,問夥計:“剛才那母女倆是誰家的?”
夥計收了東西,悄聲道:“我說了您可別外傳啊,這母女倆姓鄭,是皇后娘娘的孃家親戚。”
阿彩皺眉呵斥道:“亂說!哪裡有什麼皇后娘娘?”(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636章 灌木叢上的棉布條
夥計似笑非笑地道:“姑娘您才從外地來吧?不知道這些事兒也有的,這皇后娘娘啊,就是那秋大司茶咯。”
阿彩聽說是鍾唯唯,仍然不解:“不要亂說話!她怎會是皇后啊?名不正言不順,真論起來,她還不如貴妃娘娘尊貴呢。”
夥計道:“這您就不懂了吧?陛下最愛的人是誰?大江南北都傳遍了,是秋司茶。秋司茶對陛下也是情深義重,更是立了無數的大功勞。陛下遲遲不肯立後,不就是給她留的位子麼?如今秋家沉冤昭雪,大家都猜立後典禮不遠了,因此都叫秋司茶為皇后娘娘。”
他朝那母女倆呶呶嘴,小聲道:“這就是秋司茶家的親戚了,可橫啦,皇后娘娘這塊牌子一抬出來,大家都得繞著走。”
阿彩想起鍾唯唯那張平靜溫和的臉,便皺了眉頭:“秋司茶難道不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