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是願意的。
當時有人問,若是鍾氏女為後,您支不支援?您說,您只服鍾唯唯!”
韋七爺笑眯眯地道:“到底是什麼原因,能讓德高望重,向來都以陛下馬首是瞻的川老大人,突然改了主意,冒著晚節不保的危險,要來湊這個熱鬧?”
川離冷聲道:“老夫剛才已經說過了,對事不對人,鍾唯唯帶領酈國茶師戰勝東嶺人,是不爭的事實。但她是秋澤的女兒,叛國逆賊之後,有欺君之罪,也是事實!她若不是秋茗,老夫照樣還捧她做皇后,是秋茗,就是不行!”
“呵呵……”韋七爺親密地扶著川離,壓低了聲音:“難道不是因為,當年您參與了這個案子的審判和決斷,做了某些見不得人的事,怕事情敗露,怕案子重審,追究到您頭上,導致整個川府榮華富貴不再?”
川離勐地抬起手來,照著韋七爺的俊臉噼頭蓋臉地過去,冷聲罵道:“賤婢養的賤種,全無家教!以為披上層人皮,就算得是個人了?不過是老畜生養的小畜生而已。”
韋七爺沒有料到一個八十多歲的老頭子,居然還有這種行動力,饒是躲避得快,也還是被颳了臉一下。
並不痛,卻火辣辣地疼,尤其那句“賤婢養的賤種,全無家教”更是深深地刺痛了他。
把他所有那些深藏的自卑和痛苦全都血淋淋地扒開皮,晾曬給所有的人看。
韋七爺紅了眼睛,伸手就去掐川離的脖子:“我殺了你這個老殺才!”
然而川離又豈是吃素的,經營了這麼多年,門生故舊也不少了,當即就有很多人圍上去拉架,韋黨也圍上去湊熱鬧,一時之間,熱鬧非凡。
韋太師被韋七氣個半死,大事在即,他卻為了一句話和川離動手?之所以讓他去揭川離的老底,那是為了合作,並不是要結仇。果然是婢女養的,上不得檯面,關鍵時刻就露怯了。
不知是誰低聲道:“陛下來了。”
眾人頓時偃旗息鼓,拜將下去,都不敢作聲。
重華信步過來,冷冰冰地在眾人面上掃視了一圈,並不問是怎麼回事,只道:“敢對老太保動手,就是對朕、對先帝不敬,拉下去,亂棍打死。”
這是**裸的報復!而且居心叵測。
試想,若是真的打死了韋七,韋氏一黨就算是和川離一家子結了死仇。
皇帝陛下太壞了,一下子就把合作的兩派人馬噼成了兩半。
這絕對不利於之後的團結合作啊,韋太師大哭起來:“陛下,陛下可憐可憐老臣吧,老臣的長子莫名死在獄中,至今也沒個說法,唯一剩下這個嫡子,就是他孃的命根子,他媳婦兒還懷著身孕呢……”
川離也是頭痛,雖然恨透了韋氏父子,卻因為那段往事,不得不求情:“多謝陛下關心,老臣無礙,年輕人嘛,誰還沒個熱血衝動的時候,罷了。”
重華這才道:“既然老太保開口求情,朕若是執意追究,倒顯得是惡人了。這樣好了,你們的私事下去解決,咆哮宮廷,御前失儀,這個罪該怎麼算?總不能鍾唯唯認了罪入了獄,你們卻要逍遙法外吧?”
眾人心裡全都“咯噔”了一下,還說今天的事兒就這樣過去了呢,沒想到在這兒等著他們的。
但是卻沒有任何藉口可以找,正如重華所言,鍾唯唯犯了錯,該入獄,他們犯了錯,冒犯了皇帝,也該受罰。
川離顫顫巍巍地跪下來:“老臣甘願領罰。”
呂太師也跟著跳出來,裝無辜:“老臣甘願領罰。”
韋太師恨恨地瞪著呂太師,這條慣會投機佔便宜的老狗!
之前大家都在哭諫時,他跟著哭,一副忠君愛國的樣子;
川離和韋七打架的時候,他跟著陰風點鬼火,恨不得韋七把川離掐死掉算了,或者川離把韋七弄死掉算了;
這會兒陛下要揍人出氣,他見勢頭不好,立刻又來帶頭裝忠心了!
可是被這兩個人逼著,韋太師也不好裝沒事,畢竟剛才鬧得最兇的人就是他。
他裝作痛苦萬分的樣子,踉蹌著趴在地上,悽慘地喊道:“陛下,老臣甘願領罰,只要陛下不被奸人所惑,酈國長盛久安,老臣死而無怨!”
重華親切地道:“這樣好了,念你一片忠心,又是朕的親舅,朕特旨恩准,許韋七替你受刑。”
“謝主隆恩!”
韋太師鬆了口氣,以他此刻的情形,真被再打一頓,不死也要半殘,這後半輩子再多的榮華富貴又有什麼意思?
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