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激醜陋,我們娘娘懷著皇子呢,不想皇子受到影響,所以就不和你多說了。”
張掌事的臉漲成了豬肝色,十分地難看,又羞又愧,退到了角落裡去,再不敢開口。
錢姑姑再站出來,含著笑,周到地和薛梅英行了個禮:“我們皇后娘娘身懷有孕,因此由老奴替我們娘娘傳幾句話,若有得罪不當之處,還請您見諒。”
錢姑姑是一國皇后跟前有分量的女官,有禮有節地表明瞭身份態度,別說是薛梅英不敢不敬,再來個身份更貴重一些的也不敢說不行。
薛梅英知道沒好事,卻也只能硬著頭皮道:“您請。”
錢姑姑就道:“聽說薛掌事乃是東嶺世家貴女?”
世家說不上,貴女更是說不上,只能算是與東嶺皇室有血緣關係,薛梅英心知肚明,卻喜歡這個名頭,矜持地點頭,不明不白地“嗯”了一聲。
錢姑姑接著說道:“那麼想必行事都是極有公允的,之前您也說了,不是想要為難誰,更不是覬覦貪圖什麼,而是為了大局,是不是?”
薛梅英明知有詐,卻也只能硬著頭皮點頭:“是。”
錢姑姑再笑:“那麼請問您打算第幾個挑戰呢?是要做最後一個,還是要等到明天早上,端仁聖女休息好之後,第一個上前,公正地和聖女比試?”
“我……”薛梅英剛開了個頭,就被錢姑姑搶過去問道:“看老奴煳塗了!您這樣高貴公正的人,怎麼會做最後一個挑戰、坐收漁利的卑鄙人呢?自然是要做明天早上的第一個人,如此,就算輸了也輸得光明磊落,對不對?”
“我……”薛梅英氣死了,這老刁奴!這不是逼得人跳腳麼?
錢姑姑卻已然給她行禮下去了:“薛掌事真是光明磊落,性情高貴之人那,老奴說錯了話,也不和老奴計較。老奴給你賠不是了。”
幾十雙眼睛盯著,薛梅英當然不能做那個“坐收漁利的卑鄙人”,無計可施之下,只好笑眯眯地應下來:“你說得是,我自然是要光明正大地和端仁聖女比試的。”
錢姑姑再誇了她幾句,退到了鍾唯唯身後。
薛梅英暗自冷笑,以為這樣就算了麼?哼哼,當我是傻子呢?就你們家有人麼?
她瞟一眼老嬤嬤中的一位,那老嬤嬤顫悠悠地走出來,先給護國大長公主行禮,再給端仁行禮。
說道:“小張說得不錯,身為聖女,就該遠比其他宮人出色得多,才能勝任。今日天色還早,也進行到第十三個了,為了大計,還是再試兩個吧。明天繼續剩下的十五個人。”
這老嬤嬤資極老,平時行事也算不偏不倚,威望不錯,她既然開了口,就不能不重視。
護國大長公主看向端仁,端仁被鍾唯唯主僕這一打岔,已經抓緊時機休息了一會兒,當即說道:“嬤嬤說的是,還有哪兩位要比試,請上前來。”
一個年約四十歲,長相嚴厲的掌事抱著一把劍,走上前來盯著端仁的眼睛,朗聲道:“屬下不才,前來挑戰!嗅香辨香卻是不必了,屬下認輸,只求與端仁聖女一試聆心之術。”
所謂的聆心之術,便是一同接受老嬤嬤的攝魂術考驗,因為容易暴露內心深處最隱秘的陰私,故而稱為聆心之術。
這掌事目光湛然,神情凜然不可侵犯,和之前那些人卻是不大一樣。
因見眾人神色凝重,曾靜更是隱有擔憂之色,鍾唯唯才剛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來,招手讓胭脂過來:“這是誰?”
胭脂低聲道:“這位可不得了,是聖女宮有名的怒目金剛李翡。她是謙陽帝姬的堂妹,其父乃是正兒八經的親王,封的郡主,是個有真本事的。
遴選聖女輸了之後,家裡讓她回去,但她和繼母處不來,不耐煩走,但是又和謙陽帝姬合不攏,經常會為端仁聖女說話,平時都是受排擠被欺壓的多。
這次她沒跟著進宮,而是被留在外頭,昨天聽說出了事才找到護國大長公主府的。還以為她和端仁聖女好,不會參與進來呢,沒想到啊。”
薛梅英微有得意之色,叫你們狂,一個怒目金剛抵得十個張掌事,再加上一個最厲害的老嬤嬤,怎麼也夠端仁崩潰、暴露真心話了。
李翡走到端仁跟前坐下來,朗聲道:“端仁,你若贏了我,我便終身聽你驅使,誰敢不敬你,不聽你的話,擾亂聖女宮,我頭一個就不答應!必然砍下她的頭供奉在祖師爺面前!你若輸了,讓我失望,我便贈你此劍自裁!”
她把抱在懷裡的劍拔出來,“刷”地一下投擲出去,剛好貼著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