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為何來得這麼快?”
許南面無表情:“因為想出來透透氣,打點野味熏製了好過年。”
明顯就是假話。
禾苗有些生氣,卻無可奈何。
姓許的一貫不討喜,本來他救了她的命,她很感激他,也在趁機和他緩和關係了,他偏要這麼討人嫌。
她笑笑:“將軍高興就好。”
這是什麼意思?
許南又不懂了,總覺得禾苗此刻的表情十分莫測高深。
不過,她為什麼不高興,他也是知道的。
是因為他沒有說實話,但是讓他怎麼說呢?
講因為夜觀天象,發現暴風雪即將降臨。
再講因為在虎賁城周邊抓到一個靖中的探子,覺得靖中人似乎有大陰謀,擔心她,所以帶人追了上來?
他才和她表白過沒多久,而且被無情地拒絕了。
他才不要再回到那種尷尬的境地,就這樣比較好。
許南命令禾苗:“回去以後把這次的事寫個摺子報上去,再給閩侯寫一封信,告訴他,此次事件,策劃者是魏紫昭。”
禾苗不知道魏紫昭:“是我爹的仇人嗎?”
許南想起閩侯那些光輝事蹟,意味深長地說:“對,非常非常老的舊仇人。”差一點就成老情人了。
禾苗未能體會他這種更深層次的意味,嘆口氣:“他們什麼時候才能不坑我啊。”
上次她娘給她瘋狂寫信,害得她被罰;這次人在林中坐,禍從天上落,差點就死了,而且是屍骨無存的那種。
禾苗陷入怨爹怨孃的境地之中,完全忘記了許南。
許南默然站了片刻,鬱悶地走了出去。
對方和我開玩笑(假裝咬我)的時候,我的身體反應總是太快(手縮得太快),嘴也太快(罵對方是山鼠,撞壞了頭)。
等到反應過來,已經遲了,沒辦法補救。
拼命想補救,卻說成讓對方抄二十遍書。
然後對方罵我瘋了。
我說讓對方抄二十遍。
現在我想和對方開個隱晦的玩笑,拉近一下距離。
對方卻完全不能領會,寧願躺著罵爹罵娘,也不願多看我一眼。
心情不好,唯有殺人能改變!
許南翻身上馬,帶著一群如狼似虎的虎賁軍狂奔而去。
禾苗也懶洋洋地說:“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