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人能打贏何苗苗!
沉默之後便是歡呼,叫好聲響徹雲霄。
這麼久,終於有人教訓著這個囂張得不可一世的何苗苗了。
顧舟看著禾苗笑:“看來你的人緣很差啊。”
禾苗微笑著躍起:“並不,他們只是不知道自己喜歡我,敬畏我而已,不信你等著瞧。”
她再次蹂身而上,和顧舟打鬥起來。
這一次,他們動了兵器。
好幾次險象環生,好幾次與刀鋒擦身而過,有碎髮被挑斷,有衣服被割破。
禾苗與顧舟打得興起,完全將生死置之度外。
圍觀的人卻為他倆捏了一把汗,攛掇顧舟狠狠教訓禾苗的聲音漸漸小了,他們小聲商量著,是不是建議把真刀真槍換成演練用的木槍木刀。
畢竟是自家人,刀槍無眼,把人弄傷就太遺憾了。
禾苗一心兩用,得意地衝顧舟擠眼睛:“如何?我現在不是欠揍的仇敵,而是自家人了。”
顧舟微微一笑,長槍一抖,向著她的咽喉刺去。
禾苗用刀去擋,他卻是虛晃一槍,雪亮的槍尖直刺她的眼睛。
眼看避無可避,眾人驚呼起來,好幾個人衝上去救禾苗,其中就包括了朱校尉。
禾苗順勢扭頭,再往地上一倒,堪堪避過槍尖。
槍尖擦著她的眼角飛過,留下一條細小的紅線,瞬間,紅亮的血珠冒了出來,眼淚一樣地沿著臉頰流下去。
圓子猛地站了起來,又握緊拳頭坐下去。
禾苗不是躲不過,她是故意的,就算他做不到像許南那樣公私分明,那他也不能拖她的後腿,讓她功虧一簣。
“點到即止不懂得嗎?”朱校尉握緊擂缽大小的拳頭,聲大如雷,衝著顧舟嚷嚷。
顧舟生氣地說:“是你們讓我好好教訓她一頓的。”
朱校尉罵他:“懂不懂什麼是教訓?把她打敗就行了,誰讓你傷她了?她是我們的同袍!她這麼多天可沒傷著過誰。”
顧舟板著臉說:“你是不是不服?來呀!”
朱校尉挽袖子:“打就打,誰怕誰?”
眾人都替他助威:“有氣勢!”
就聽朱校尉接著說道:“反正老孃兒們我都輸過了,還怕輸給你麼?”
“噗……”不知是誰沒忍住,狂笑出聲。
朱校尉也笑,沒和顧舟動手,而是把禾苗拉起來,告誡她說:“記住了,年輕人別那麼驕傲,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太狂傲了,總有人來收拾你。”
禾苗非常認真地行禮:“謝過朱大哥,我記得了。”
朱校尉繼續教訓她:“你年輕不知事,這些天我們都在說你的事,都覺得你是好苗子,再謙虛一點就更好了。不過今天的事你也別放在心上,勝敗乃兵家常事,你不能因為這麼一件事,就挫了勇氣,知道不?”
禾苗心悅誠服:“知道了。”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給她提意見,她照單全收,嘴甜甜地表示要請大家喝酒吃肉。
眾將士但凡不當值的都答應了,當值的將領板著臉上來:“還要不要繼續操練了?”
眾人這才散去,顧舟蹲坐在一旁專注地擦槍,禾苗一瘸一拐地走過來,在他身邊席地而坐,笑著說道:“對不起啊,算計了你。”
這都是沒辦法的事,她太年輕,又是女子,還是高官之後,不被人信重,哪怕立下許多功勳,換了地方也還是很容易被人質疑。
第96章 每天早晚記得來上藥
她只好採用這樣的方式,先用拳頭說話,再讓他們出氣,然後示弱,再趁機混成一夥兒的。
包括朱校尉,也是她精心挑選過的,為人率真仗義,肯定不會不管她,且在隆城駐軍中挺有聲望。
這是禾苗所能想到,在短期內迅速融入隆城駐軍的法子。
果不其然,一切都在她的預料和計算之中。
得到大家發自內心的認同並不容易,無論圓子、老爹、顧家舅舅都不能給她,這是一個很好的開端。
禾苗很開心,並不覺得傷了臉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顧舟是個聰明人:“女子最重容貌,你既然捨得賭,我便成全你,反正對我來說也沒什麼損失。不過,你不能白白算計我,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顧舟細長的眼睛裡閃著精光,禾苗有種被盯上了的感覺。
她忐忑地問:“什麼事?殺人放火我可做不到,還有我很窮。也沒什麼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