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紙。
何蓑衣親自來接她,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了許久,嫌棄地說:“黑得就像一塊炭。”
禾苗討好他:“爹爹倒是照舊的玉樹臨風。”
何蓑衣高高舉起手,像是想打她,卻又捨不得:“快些回去吧,你娘和弟弟們等著的。”
禾苗咬手指:“還是弟弟嗎?”
何蓑衣面無表情:“你關心這個嗎?”
禾苗小聲說:“我當然是關心的。”
何蓑衣低聲嘟噥了一句,大意是說她野得不像話。
禾苗假裝沒聽見,她爹和孃的事她聽多了,沒一個是省油的燈,她和他們比起來已經很省事了。
回到家,何小二、何小三衝上來圍住她問長問短。
白洛洛板著臉瞪她一眼,摔簾子就走。
禾苗趕緊追上去,拉著手一陣甩,把身體扭得像牛皮糖似的,各種撒嬌討好,終於求得白洛洛賞臉讓她抱新生兒。
是個妹妹,粉妝玉琢的,小名兒叫稻穗。
禾苗吐血,這夫婦倆到底會不會給孩子起名?
真是沒見過這樣懶惰的,特別是她爹,竟敢誇耀自己是一代大儒的大弟子。
禾苗、小二、小三、稻穗,還算是優待女孩子了,男孩子就和草一樣不值錢,名兒都沒一個,就按排行來。
“哪裡是懶惰?”何蓑衣寵溺地抱著稻穗哄:“那是你不懂,小孩子的小名兒就是要起得接地氣才好。”
好吧,他老人家怎麼說都有理。
禾苗有很久不在家中,自覺虧欠父母許多,很自覺地去料理家務,親手做了一頓飯。
吃飽喝足,何蓑衣和白洛洛終於表示原諒她一點點了。
白洛洛要求檢查她之前留下的傷痕,禾苗緊張地抓住衣襟不給瞧。
她怕白洛洛看到之後就再也不許她上戰場了。
“給不給?”白洛洛拿著雞毛撣子追著禾苗滿屋跑,可是她還未恢復,太胖,一會兒功夫就氣喘吁吁。
禾苗站在距離她一丈遠的地方做鬼臉:“娘已經不是那個身輕如燕的姑娘了。”
白洛洛又好氣又好笑,最終破功笑出來,扔了撣子,道:“算了,你不讓看,我也不迫著你。你給我一句準話,你還要在山裡待多久!”
“一年?兩年?也許是三年、四年?”禾苗瞅著白洛洛的表情,涎著臉一點點往上加。
白洛洛又要揍她,她就大聲說:“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