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的胸和腰,決定一定要把她弄成自家人。
禾苗發現他的目光,不好意思地笑笑,手下使了暗勁,一拍牛屁股,原本慢悠悠走路的牛“哞”地叫了一聲,往前一竄,把掏糞大哥拽得摔了個大跟斗,蹭得一臉的泥。
禾苗“哈哈”大笑,掏糞大哥爬起來,難堪地撓撓後腦勺,憨憨地笑了:“我們走吧,去晚了會被罵的。”
禾苗也利索,說走就走。
她接過趕牛的鞭子,讓掏糞大哥坐到車上去:“我來趕車,大哥你歇著。”
掏糞大哥不好意思,也不相信她能做好這個活兒:“還是我來吧。”
禾苗和氣地說:“我能做,我是莊稼人,懂得趕牛車,大哥你瞧我。”
她把牛車趕得又快又穩,彷彿不經意地說:“我們家沒有男丁,我打小就跟著我爹幹活,什麼都做……”
掏糞大哥明白了,沒有兒子,那不就是絕戶了麼?
看吧,這爹孃一死,這女孩子又長得好看,待不下去了,只好出來謀生,幸虧遇到他這個好心人。
嘿嘿,好人應該有好報,掏糞大哥的目光更熱切了。
此時天剛矇矇亮,昭王府裡的人正在起身。
粗使老媽子開啟後門,嫌棄地道:“快進來收拾,小心仔細些,別弄灑了,不然小心狗命。”
“是,嬤嬤放心。”掏糞大哥點頭哈腰,交待禾苗:“別亂走亂看,不能衝撞貴人,不然出了事兒我也沒辦法。”
粗使老媽子眼尖,叫住禾苗:“新來的?”
禾苗低眉垂眼,怯生生的。
掏糞大哥塞幾個銅錢過去:“我弟弟,人年輕不懂事兒,嬤嬤多指教。”
粗使老媽子目光炯炯,上下打量禾苗,意味不明地笑了:“你們兄弟倆倒是不像。哥哥長得粗笨,弟弟長得文秀,很好。安心做事兒吧。”
禾苗心裡怪怪的,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忍著噁心,老老實實做事兒,忙碌了一個時辰,走了大半個昭王府,對昭王府的佈局大致有了數。
內院她進不去,她也不急,來日方長,她是來報仇找人的,不是來送死的。
老老實實幹了幾天,她自覺頭髮絲兒裡都浸染上了糞臭味,去買包子饅頭的時候,人家小販都不許她靠近,而是讓她遠遠站著,用油紙包好,給她扔過來。
她買了些吃食,想請幾個暗衛吃一頓,叫他們來吃的時候,他們居然集體裝死,不響應她的號召。
禾苗也無所謂,他們不吃,她就拿去請半夏吃。
半夏面有難色,勉為其難地吃了兩筷子,苦口婆心:“苗苗啊,咱換個活兒好嗎?你看你現在這樣……”
禾苗笑笑:“我爹和我娘不會嫌棄我的。”
半夏就提圓子:“太子他……”萬一將來在一起,人家說太子妃曾經給魏紫昭倒過夜香,那多難聽呀。
禾苗低下頭猛吃飯:“我和他已經分開了。”
半夏無話可說,只好任由她去。
他見禾苗半晌無語,以為觸動她的傷心事了,便想著要安慰她一下,誰知禾苗突然“咕”地一聲笑出來,快活地說道:“那個掏糞大哥可好笑了。今天又被我弄得摔了一跟頭,蹭了一手一臉的糞,他居然也沒生氣。”
“嘔……”半夏忍不住,跑出去吐了。
禾苗攤攤手,樂呵呵地繼續吃飯。
當掏糞工,倒夜香算什麼?
死她都不怕,殺人她也不怕,還會怕這個?
總有一天,她要把魏紫昭的頭泡在糞便裡。
禾苗眼裡綻放出強烈的殺意,用筷子把碗戳成兩半。
半個月後的一天清晨,負責接洽他們的粗使婆子把禾苗叫到一旁,笑容滿面地請她喝茶吃點心:“大清早就起來幹這活兒,辛苦吧?”
“求生嘛,不辛苦哪行呢。”禾苗為難地拒絕了粗使婆子的好意:“我又髒又臭的,別弄髒了嬤嬤的屋子和杯子。”
粗使婆子卻不放她走:“有個輕省的活計,比你做這個有前途多了,可以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乾乾淨淨,還有錢拿,人人尊敬,你想不想做?”
聽上去好像是在做夢。
禾苗當然不信:“哪有這種好事,嬤嬤別開玩笑,還有許多活兒等著幹呢,我得趕緊去了,不然哥哥會罵人的。”
粗使婆子攔住她不許走:“這可由不得你,想也得做,不想也得做。”
一拍手,出來幾個膀大腰圓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