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怦然心動,也許,他一直在等的那個人來了。
圓子微笑:“在昭王回來之前,你有大把的空閒可以深入瞭解我。”
就這樣,圓子理所當然地成為了蕭楊的座上客。
蕭楊驚訝地發現,這人混是真混,花天酒地,吃穿玩樂花樣百出,想得到想不到的,他都懂,都會玩。
但也真的是有本事,在他指點下,幾件棘手的事情迎刃而解,不但提高了他在皇帝面前的地位,還得到了魏紫昭的褒獎。
“今日乃是小弟的母難之日,兄長可否陪小弟小酌一杯?”圓子拎著酒罈子,提著一隻食盒,格外誠懇,還隱隱憂傷:“家母是難產,小弟從未見過家母。”
蕭楊默默接過酒,二人開始拼酒,暢談起來。
而此時,禾苗用那根隱藏起來的銀針,以及每天假公濟私偷留下來的藥物,悄悄解開了軟骨散的大部分藥力。
她知道蕭楊和那個什麼狐朋狗友格外談得來,這一坐,少了一個時辰不會出現。
根據這些天裡觀察的情況,這裡白天是防守最輕鬆的時候,反而是夜裡防備最森嚴。
要走就要趁此時。
禾苗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趁著啞巴婆子前往探查時,鬼魅般地出手,一針致命。
她冷靜地將蕭楊給她置辦的錦繡華服脫下來,換上啞巴婆子的深色衣裙,避開藏在暗處的守衛,大搖大擺地在蕭家的後院裡查探了一番。
她見到了蕭楊的母親,知道他在哪裡住,記下將軍府的佈局,理所當然地跳進了那個新鄰居的家。
禾苗本來打算在這裡接住一段日子再離開的,但她剛跳下去,立刻就感覺到了濃濃的殺意和危險。
於是她果斷換了個方向,游魚一樣潛入了榮京的街頭。
先在街上晃幾圈,確定身後無人追蹤,她去了半夏的住處。
人去屋空,什麼都沒剩下。
禾苗立刻又去了顧舟手下藏身的地方,仍然什麼都沒剩下。
她第一次感覺到孤獨和失措,害怕夥伴們已經全部不在人世。
她至今沒有忘記,蕭楊把一個人頭扔到她面前,冷酷地告訴她,那是酈國派來救她的人,全軍覆滅時的心情。
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