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怕你我就是小娘養的。”
“瘋婆子!”魏不懼其實是外頭的事多,不好處理,魏紫昭又態度曖昧,遲遲不給他準確的答覆,因此急了找事兒。
禾苗若是心虛退讓,他勢必要得寸進尺的,偏偏禾苗擺出一副不怕死的樣子,要和他拼個魚死網破,他就只好退一步了。
禾苗挑釁他:“對呀,我是瘋婆子,所以不怕死,你想怎樣?”
太子妃那邊聽到動靜,都是暗自歡喜,早就說了麼,不是正路來的,遲早都要鬧翻打回原形,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誰知過了沒多會兒,就得了訊息,太子竟然給禾苗賠禮道歉了,說是他太急,失了分寸,請禾苗給他支招。
太子妃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堵在胸口裡生疼,氣得躺倒了。
而這邊,禾苗半垂著眼,莫測高深地說:“你且等著,最多不過三天,就能得到昭王的答覆。”
魏不懼假惺惺地說:“都是我不好,這就讓人來給你這個同伴看傷。”
禾苗曉得他就是故意的,何蓑衣一直昏迷不醒,他抓不住馬腳,也就罷了;而梁君日漸康復,他怎能容得下?
勢必要把人打得不能行動,他才能放心,他就怕她悄悄跑了。
幸虧他們早有防備,只是從現在起,這東宮的飲食不能再用了。
形勢惡化,魏不懼已經等不得了,他想要更多,而她也按照何蓑衣的安排,早就做好了準備。
魏不懼目光灼灼地看了禾苗一眼,吩咐三七等人小心伺候著,也沒去太子妃那裡看,徑直又出宮去忙碌了。
太子妃知道,又添一層憂思和傷心,只差一個合適的契機就會爆發。
不等大夫來,禾苗先就掏出銀針給梁君刺了幾下,封住幾處穴位,讓氣息血脈虛弱窒滯,再順手給何蓑衣兩下。
待到大夫趕來,號了脈,發現梁君重傷復發,何蓑衣半死不活,於是皆大歡喜。
三七端著晚飯進來,神情怯怯的:“請姑娘用飯。”
晚飯還和之前的差不多,說不上非常精緻,卻也做得豐富美味。
禾苗盯了三七一眼,只見小宮女圓圓的臉上滿是不安,目光忽閃,不敢與她對視,心裡就有了數,便若無其事地道:“一起吃吧。”
“啊?”三七連連擺手:“那哪兒成?沒規矩了。”
禾苗挑眉:“前幾天你不也和我一起吃的?那時候你的規矩在哪裡?今兒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一把抓過小宮女,就要往她嘴裡塞食物,三七嚇得哭了,低聲哀求道:“姑娘饒命呀,奴婢也是身不由己。”
禾苗便鬆了手:“你來試吃!”
三七搖頭,表示所有吃食都有問題,太子是勢在必得。
禾苗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幾句:“……別想著為誰搏命,能活下來就是好的,想想漣漪宮的那些人,她們倒是一心為了主子,但誰又顧得上她們呢?”
她想活,三七猶豫再三,還是去了。
很快,太子妃得了訊息,說是太子給這邊下了藥,準備晚上把人睡了。
太子妃氣得眼淚汪汪,心想這都什麼時候了,太子竟然還有心思做這種事,簡直就是魔怔了。
她不敢把東宮的事告訴別人,皇后那裡卻是可以的。
只是一個眼色,自有人體會她的心思,趁空跑去中宮,把訊息傳了過去,也不說太子妃吃醋,只說太子妃憂愁得生病了。
皇后一聽,這是有緣由啊,一查一問,不由得大吃一驚,她知道太子大膽,卻怎麼也沒想到大膽成這樣子。
那是誰?何蓑衣的女兒,酈國人的將軍,他這樣藏在宮中,護著想著,是何道理?
對方一定是不懷好意的,一定是給太子下了**藥。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必須做點什麼。
皇后穩坐中宮這麼多年,也不是沒有成算的,命人悄悄把太子身邊的近人叫來,一問,就問出了太子的打算。
心念電轉,知道了該怎麼應對。
不就是想跟昭王結盟麼?把何蓑衣送給昭王就是了,還愁昭王不答應?
何蓑衣留在東宮太可怕了,一不小心被皇帝、貴妃、皇長女知曉,等同太子謀逆。
把人送給昭王,既是人情籌碼,也等於甩掉了一個大包袱、大累贅。
皇帝要撕就去找昭王撕好了,東宮正好脫身。
也不透過太子,直接派人去找魏紫昭的人,把訊息遞了出去,表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