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辦法?
只是話不能這樣說,否則等不到何蓑衣來救她出去,魏紫昭便會先要了她的命。
那孩子燒得十分嚴重,神志不清,腋下滾燙,四肢冰涼,一點汗液全無,再這樣下去,哪怕就是沒其他毛病也會燒死。
御醫們就算不能根治,降溫退燒的辦法應當還是有的,為什麼會說一點辦法都沒有呢?
白洛洛一盤算,就理順了這中間的關係,這孩子傷得太重,活下來的可能性太小,誰都不敢碰,活了未必有功勞,死了就得背鍋,而且還會株連全家。
魏紫昭應當也明白這個道理,因此才會把她帶回來。
有用就能活,她是有用的。
白洛洛心裡有了數,舉止更加沉穩。
她制止侍女再給那孩子擦拭身體降溫:“熱氣淤積在體內不能散發,會出大問題,必須先把人暖和過來,熱氣才能散發出來。”
侍女便要去裝湯婆子加炭盆什麼的,白洛洛搖頭:“這樣不好,最好是抱在懷裡捂。”
一個乳母打扮的婦人悄悄看了魏紫昭一眼,低聲道:“可是太孫才受了重傷,不宜移動……”
魏紫昭皺起眉頭,脫靴上床,躺下去,萬分小心地把安兒摟在懷中,看著孩子緊閉的眼睛和慘白的臉,她也不禁紅了眼睛。
白洛洛可以肯定,這個安兒一定是魏紫昭的親生子。
都是做母親的,怎會如此狠毒呢?
她搖搖頭,覺得自己是想太多了,惡人是相對的,善人也是相對的,按著自己的目標前進就好了。
不知過了多久,魏紫昭面露喜色:“你摸摸,這孩子是不是暖和起來了?”
白洛洛一探,長出一口氣:“正是。”
屋子裡的氣氛隨之一鬆,她趁機提要求:“我餓了,想吃麵。”
她的生日呢,都沒有吃到長壽麵。
魏紫昭一個眼神,立刻就有人去辦這件事。
在等待食物的過程中,魏紫昭道:“安兒若是好了,孤一定會重賞你,你想要什麼?”
白洛洛乾笑:“民女暫且不敢想,只求殿下饒民女一命而已。”
她說過,這小孩活下來的機率很小,一半要看老天爺的意思。
賞賜不敢想,別遷怒取走性命就很好了。
魏紫昭聽明白了,卻不表態,反而目光沉沉地看著白洛洛:“我們從前見過面。”
她用的是肯定句,而非是疑問句。
白洛洛差點嚇掉下巴,待到反應過來,想把這副傻樣收回也來不及了,索性繼續半張著嘴,傻乎乎地問:“殿下去過東嶺嗎?”
用懷疑的目光上下打量魏紫昭,小聲說:“鐵碑嶺很難翻越的,我們走了好久,您能吃那個苦頭嗎?”
魏紫昭冷冷一笑:“來,和孤說說,鐵碑嶺上,你們走的哪條道,道上都有什麼風景?”
白洛洛早有準備,一五一十,如數家珍,講到一個地方的棧道口時,魏紫昭突然問她:“你看到棧道口石壁上刻的那兩尊佛像了嗎?”
白洛洛的訊息來源於簡五的手札,這麼明顯的特徵,簡五不可能不註明,魏紫昭不過是詐她。
她下意識地立刻要否定,對上魏紫昭深不可測的眼睛,話又咽了回去,轉著眼珠子,仔細想了又想,才不肯定地道:“好像沒看到呢。”
魏紫昭冷冰冰地道:“是沒看到還是根本沒經過?”
白洛洛漲紅了臉,委屈地小聲說:“沒看到!反正就是沒看到。”(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19章 刺客、庸醫、奸細都是她
“殿下,麵食來了。”女官輕柔地打斷魏紫昭與白洛洛之間的劍拔弩張。
魏紫昭起身,命令白洛洛:“你在此守著他,你只有努力博得賞賜這條路可走。”
否則,便是死路一條。
白洛洛愣了愣,使勁吸熘了一大口麵條,魏紫昭她孃的,死也要做飽死鬼!
女官碎步追著魏紫昭出了門,小聲勸道:“殿下,此事不宜操之過急。”
魏紫昭冷笑:“孤只有安兒一個孩子,在未來幾年裡,不敢也不會有機會再生孩子,他們殺了安兒,就相當於要取孤的命,不急不行。”
女官道:“可是陛下……”
老皇帝的意思是,人沒死,證據也不充分,不如先忍一忍,還想讓她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