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2 / 3)

小說:一派狐言 作者:僻處自說

太過真實,如果不是意識到這只是一個夢,他甚至覺得手上殘留著幹固血液的觸感,指尖抖得停不下來。

小草……

殷寒亭臉色蒼白,讓侍女帶路去狐王的寢宮找白蘞的時候,他身上甚至結起了一層粉白的霜,走在前面的侍女不停地打顫,恨不得多長八條腿。

本來進狐王的寢宮還要侍衛通報,殷寒亭直接三步並作兩步衝了進去,侍衛們目瞪口呆,眼見著攔不住,又趕去給白蘞告罪。

殷寒亭重重地喘1息著推開房門,這個時候白蘞迷迷糊糊地已經被吵醒,揮揮手讓侍衛和侍女都出去。

他又接著倒回被褥中道:“唔……我說過不去上朝會要多睡一會兒……”

殷寒亭站在白蘞的床前,好像心跳這會兒才平緩下來。

白蘞沒察覺到殷寒亭的動靜,努力地睜開一隻眼睛問道:“要不要上來?”

殷寒亭沒說話,脫了鞋和黑色的外衫躺進白蘞的被子裡。

“你身上好涼……”白蘞一邊抱怨,一邊往床裡側打了個滾,給殷寒亭騰開位置。

殷寒亭伸手環抱住他,讓困得兩眼發花的白蘞枕在他的一隻手臂上,然後另一隻手再把他圈進懷裡。

白蘞把頭埋在殷寒亭的胸口接著呼呼大睡。

殷寒亭卻抱著他半點睡意也無,直到日上三竿,身體回暖,他小心翼翼地探了探白蘞的鼻息,是溫熱的,過了一會兒,他又碰了碰。

鼻尖被撓著有點癢,白蘞清醒過來,沒睜眼,等到殷寒亭再次把手指伸到他的唇上時他就“嗷”地一口,正好不偏不倚叼住那根指頭。

殷寒亭被他狠狠嚇了一跳,表情扭曲地瞪眼。

白蘞大概是心情還不錯,眼中露出一絲狡黠的笑,竟然還含住那根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沿著輪廓一舔。

這是狐族一貫信手拈來的調1情花樣,殷寒亭喉嚨滾動了一下,手指繞了一下白蘞的舌,然後收回,就在他正打算虔誠地去吻枕邊人的時候……

白蘞忽然驚慌道:“你鼻子淌血了!”

殷寒亭立馬翻身坐起捂住,白蘞慌慌張張地下床拿了帕子和涼茶水,考慮到龍君的顏面問題,他沒喚侍女進來伺候。

殷寒亭咬著牙,在心裡把那隻會噴黑氣兒的小崽子剁成了三段,併發誓只要那小崽子敢踏入東海一步,他保證不拆了它還帶心軟的!

白蘞關切地給他用涼水拍額頭,血一會兒就止住了,“感覺還好嗎?”

殷寒亭偏頭擦血跡不吭聲,大概是覺得丟人。

“你自上次受傷之後身體一直很虛,這樣下去不行,要不先閉關修行一段時間?”白蘞見殷寒亭不說話,又道:“嗯?如何?”

“不如何。”殷寒亭聲音低沉地拒絕道,“那樣我就要好久都見不到你。”

白蘞愕然。

殷寒亭伸手將白蘞抱到自己腿上,聲音有些發顫,“我怕。”

只這兩個字,殷寒亭脫口而出時並未想到自己會因此而流露出濃濃的無助,他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珍寶,放在手上捧著都擔心會摔會疼,更何況是要他不聞不問閉關幾個月甚至幾年?

昨夜的噩夢之後,他哪裡還能把他的小草放在看不見的地方,只要一想白蘞滿身是血的模樣,他都快嚇得發瘋了,那種無邊的絕望,直到醒來都沒能從他身上徹底祛除。

白蘞沒有辦法,只好安慰地拍拍殷寒亭的背。

這一瞬間,他恍然發現,原來高高在上的龍君也會那麼地脆弱,他再也不用從地底仰望著他,只看得到他的冷漠。

那些曾經的卑微和畏懼都彷彿被海風吹散的蜃樓,消弭時就像從未出現過。

“……等到外面平靜些了,我陪你一起閉關吧。”反正他沒有內丹也是需要修煉的。

殷寒亭心裡歡喜,又湊上去親吻白蘞的嘴唇。

結果——

“別動!你又流血了!”

當天夜裡殷寒亭又做了一個夢,夢裡的他已經被歲月鐫刻了容貌,剛剛走下了青龍最鼎盛的巔峰時期,他有了幾縷白髮,眼神更加幽寂。

站在那間似乎並未曾被他燒燬的偏殿前,飄香的海桂花樹下,花粒如銀雪一樣鋪了滿地。

不一會兒,偏殿的門忽然被推了開來,只見髮色依舊如皎月般瑩白的小草興高采烈地跑出來大叫道:“我我我我會化形了!!!”

他比殷寒亭記憶中的人要更稚嫩青澀得多。

他腳上胡亂套著殷寒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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