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的日子。於皇上是,於咱們也是。”她說得歡喜,眼中都隱隱有淚光了。
我知道她心裡苦,我未必不是。看著澄清的玉液,我難免心中傷感,舉杯將酒潑了:“第一杯,敬亡兄在天之靈;”又斟上一杯,依舊潑下:“第二杯,敬皇上,祝他與周家姐姐白頭到老,幸福美滿;”這話說得我都快淌淚了,又斟上第三杯,舉杯對著平安:“第三杯,敬平安,願日後尋得良人。與之‘得成比目何辭死,願作鴛鴦不羨仙’。”
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只是我這思,與思鄉無關了。
我與平安都是喝的醉醺醺的,寂驚雲親自來接她回去,我也送不得。自己坐在床上醒酒。人生總是苦的,卻也不似我這般,至親被人所害,我恨不起來,不能恨……要是能痛痛快快恨一次……我迷迷糊糊的坐著,冷不丁覺得面前撲過一陣冷風。抬眼面前竟然立著一個身形高大的蒙面黑衣人,就這麼直直的看著我。我立馬便醒了,又是他們?!那群來搶瑤光玉魄的紅日國人?!還沒來得及叫出來,他手刀起落,我只覺得腦後一痛,便再也不知何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親棉多跟我交流交流吧~
☆、玉肌枉然生白骨
我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頸後好痛。也不知那個打我的人下了多重的手……我因為醉酒,腦子裡還暈暈乎乎的,用力甩了甩頭,睜眼,四周一片漆黑。我的手腳被什麼東西綁著,嘴裡更是被塞進去一團破布。我低頭看著脖子上的瑤光玉魄,它還在,也就是說,這群人不是來搶瑤光玉魄的!?只是為了綁架我?!
我不禁焦急,我那時叫都沒有叫出來,舜英舜華恐怕還不知道我被人擄走了。要只是這麼綁著我也無所謂,就怕來個偷渡什麼的,要是被關到一個我根本就不知道的地方,我又該怎麼辦?!
這麼想著,在漆黑中也漸漸恢復了些視力,隱隱有過光從縫隙中傳來。我屏息,四周一片寂靜,有小小的說話聲從火光來處傳來。反正都這樣了,還不如聽一聽,萬一僥倖不死,告訴來救我的人一些線索也好。這麼想著,索性心一橫,躺在地上,把自己當做軲轆一樣朝那邊滾去。額頭磕在地上,痛得我發顫。從縫隙中朝裡面望去,桌前坐著兩個人,一個背對著我,另一個,臉上帶著一個青銅的面具,花紋滲人得很。
我屏住呼吸,才能聽清兩人的對話。青銅面具剪了油燈的一截燈芯,背對著我的人便道:“你確定真的是她?”
青銅面具“嗯”了一聲:“安國府中不過只有一個女眷,不是她恐怕也沒有別人了。我看那兩個侍女,武功恐怕跟咱們的香主不相上下,要是真的動起手來,恐怕要吃虧。”
那兩個侍女……說的是舜英舜華吧,香主是什麼東西?又聽背對著我的人冷冷的笑了一聲,道:“好像你見過香主似的,那是直接隸屬那位爺的,全是那位爺的心腹。不像我們這些……”又朝我這邊看了看,慌得我忙縮回身子,只聽他道:“若是將這女子交上去,便是立了大功,那位爺說不定還能給咱們堂主的位子坐著。”
我不免嘴角抽搐,我有那麼大的功用?交我上去就能從小兵變成堂主?青銅面具像是很不放心,道:“大哥,可是……這麼抓了她,恐怕楚弈的舊部知道了不會放過咱們,還有寂驚雲,那可是個棘手的人物,要叫他知道咱們抓了他摯友的妹妹,不得把咱們給弄死?何況這丫頭……根據上面的情報,這丫頭可是皇帝心尖尖上的人……”
那人冷笑道:“你至於這麼膽小不?寂驚雲的武功跟那位爺比起來,恐怕也就是在伯仲之間。至於皇帝,他要是真的這麼重視這女人,早早的就接她進宮了,還等在現在?再說,那位爺是要幹什麼的?等到推翻了君家的天下,咱們就是大功臣!最好皇帝真的那麼在乎她,這樣,那位爺有了要挾皇帝的籌碼,成事更是容易!”
我心中冷笑,皇帝……且不說我只是顆棋子罷了,就算他真的在乎我,也不會用江山來換個女人!我不免氣苦,又想起皇帝來,已經結束了……聽他們這語氣,“那位爺”是想要造反的,而且這兩個別說見過“那位爺”,恐怕連人家底細都不知道就這麼賣命?看來他們的機制應該是總部分管幾個分堂,而所謂的“香主”直接受命於“那位爺”……這機制還真是妥帖,又可以避免窩裡反,又可以有監督的,首領又有自己的心腹,免得下面的要造反!
背對著我的那人又道:“等天亮我們就將這丫頭帶走,你先弄張面具來,只要路上有人問起,就說是你婆娘。”
我心裡一陣厭惡,猛地見那人站起來,心裡一驚,忙不迭朝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