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都感覺不到。
鬼麵人一把扯住我:“還不走!”
我猛地回神,這才捂住傷口跟他們退到沒有落石的地方。段知儀蹙眉道:“這山洞怕是塌了,我們趕快離開這裡。”
我與葉海花都是極為堅持,一定要等到冥焰出來。鬼麵人眼中無奈,我來不及想什麼,頸後一痛,眼前已經全黑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到了太廟,楚弈正是關切的看著我。我慢慢的起身,看著早已經沒有一絲異樣的周圍,心中忽然一鬆。偎在楚弈懷裡:“哥哥……”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更
☆、長煙落日孤城閉
我絲毫不懷疑是鬼麵人將我送回來的。若是騎著小黑小白回來的,葉海花除非是傻子,不然總會看出一點貓膩。只是我並沒有心思多去管這些,寂驚雲還沒有醒來,而禁軍因瑪哈來襲死傷甚多,一時也沒有人手,就證實了“我=保姆”的說法。
楚弈被皇帝叫回去,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在楚弈走了的那日,便有流言傳出,甚至遠在太廟都知道了。說是皇上妄動神器,引發地震,是上天震怒,要降罪世人的徵兆,不只京城百姓人心惶惶,連朝堂之上也頗多揣測。要知道在古代,這種說法一旦傳開,對於皇帝來說,恐怕是準備下臺了。而不多時,我又聽到另一條訊息,說是景王見太廟方圓十里都被羽林軍把守戒嚴,並嚴禁朝中官員前去騷擾,十分擔心皇上的現狀,又怕皇上真的妄動神器,想請幾位德高望重的老臣去太廟一行,證實皇上和神器皆無恙。
我如今對君慕玄的恨意簡直是達到了頂峰,想到雲崢可能是死在他手上的,我就恨不得咬他兩口方能解心頭之恨。況且這話難道沒有欲蓋彌彰之意?什麼怕皇帝和神器有損?根本就是來看看皇帝有沒有被瑪哈弄死吧!
我這麼想著,不免有點擔心起來。只是轉念想想,景王唯有回暖一個獨女,如今回暖去世,連個兒子都沒有,他就算當了皇帝又怎麼樣?念及此,我笑得歡欣,這跟個太監去搶皇位有什麼區別?
我站在太廟外,呆了一會兒就轉回去了。所謂的空門大開我不太清楚是什麼意思,反正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皇帝依舊坐在平臺正中,臉色也依舊慘白。妄動神鼎,始終是有代價的,才幾天,已經看得出他瘦了些。而寂驚雲躺在其腳邊,如同安眠。我看著兩人,一個一動不動,另一個都睡了這樣久,為什麼還不醒?
我慢慢的坐在臺階上,等候的日子並不好過。只是如今我不能忍也得忍,皇帝沒有讓我跟楚弈走的原因我也清楚。只要我在這裡,就算是景王或是九王想要怎麼樣,楚弈必定是牽掛著太廟中的。一旦兩人有異動傷到了我,楚弈絕對不會放過那兩人。況且楚弈手中還握著天瞾的重兵,一旦有什麼即可打著清君側的旗號把想要生事的一鍋端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熟睡的寂驚雲。也說不清什麼感覺。
那日下午,我只是小睡了一會兒,醒來便見寂驚雲已經醒來了,神色早就不復被降頭牽制之時的迷茫與狠戾。“寂大哥。”我心中頓時舒暢了,像是一塊巨石瞬間落地。
他看我,溫和笑道:“婧顏。”
我對他笑,皇帝此時也沒有作閉目養神狀,只是他的樣子還是有些憔悴。這麼些日子他在法陣中動也動不了,什麼事都是我來替他做。這麼想著,我便出了屋子端了兩盞茶來。剛進屋就聽見皇帝淡淡道:“驚雲,你切記,一定要如此。”
寂驚雲神色很是恭敬,立在平臺下,道:“臣知道了,絕不負皇上重託。”
我只當做沒聽見,問了皇帝也不會說的。各為兩人捧了一杯茶後,慢慢道:“寂大哥今日是否是要回去了?”
他微微頷首。我笑道:“可否替婧顏向哥哥報平安?”
他神色遊移,我也不知道什麼意思。只是報平安罷了,難道很為難?看一眼神色淡然的皇帝,心裡從沒有這麼好奇過,這兩人在說些什麼?皇帝輕輕咳了一聲,我會意,上前接過他手中的茶杯,笑道:“怎麼樣?臣女可比得上雙喜?”
他輕笑,沒有回答我。看著寂驚雲道:“驚雲,你且準備一下,萬萬小心,你是曉得那群人的。”
寂驚雲一臉的淡定,像是對皇帝吩咐的事胸有成竹:“臣明白。只是此事……果真要平安知道?”
“她也不小了,何況是朕身邊的秉筆尚儀。”皇帝的聲音很低,似乎有些累了。
寂驚雲聞言便不再問,立在其身側,手搭在冰魄刀刀柄上,似乎在想什麼。
我出門擱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