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那一刻,她瘋狂地愛上他,心甘情願成為他的俘虜。
就是在那一刻,她無可救藥地迷上他,任他玩弄於掌心不自知。
她是如此愛他,但她卻不知道他對她是否有感情,他從來都不說,什麼也不說!
突然間,她覺得不能忍受,再也無法站在他面前,看他英俊到令人心痛的臉。
“我恨你!”她大聲丟下這一句話,隨即用力開啟門衝出去,差點因此而撞到門外的葉疾風。
程語靈慾言又止地看了葉疾風一眼,不知道該謝他還是恨他,乾脆什麼都不說,和他擦身而過。
葉疾風推開門板走進公事房,那枚象徵繼承權的龍頭戒就躺在地上,誰也無意彎腰去撿。
“怎麼辦,真的讓她走嗎?”葉疾風不相信商維鈞有那麼幹脆,有的話,他也不會娶她。
“不,你跟在她後頭,暗中保護她。”商維鈞淡淡命令道。
“暗中保護她以後呢?”葉疾風追問。
暗中保護她以後……
“看情形再跟我報告。”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不確定過,一顆心彷彿吊在懸崖邊,一點都不踏實。
“知道了。”葉疾風隨口應了一聲後,立即轉身去跟蹤程語靈。
商維鈞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將視線轉向地板上的龍頭戒,鑲著鑽石的雙眼,在陽光的折射下,發出耀眼的光芒。
他走過去,彎腰撿起戒指,將它套入左手的無名指。它終於又回到他的手裡,但他卻沒有任何喜悅,因為代替他保管了十五年戒指的程語靈已經離去——短暫離去。
另一方面,程語靈卻是漫無目的地走在街頭,不曉得自己能到哪裡去?衝動離開商維鈞以後,她才發現自己除了育幼院以外,就只能回她和商維鈞共同居住的洋房,而那也是他的財產。
程語靈覺得自己很可悲,全家被殺,她竟然還愛上殺害她全家的殺人兇手。說起來可恥,在她內心深處,並沒有如自己想像中那麼恨商維鈞,反而愛他的成分居多,她是不是很下賤?
種種矛盾的情緒,讓程語靈再也跨不出任何一個腳步,倏然蹲下來哭泣。
“嗚……”她真的很難過、很難過,寧願婦人不要出現,讓她一輩子生活在謊言中,都好過現在心碎。
“嗚……”她應該上巡捕房揭發商維鈞的惡行,告訴法官大人,商維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