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抑或,是不敢了吧,他也知,這個女人,畢竟,已被他傷的太深。
這個女人,也從未對他有過一點感情吧,雖然,他曾一次又一次的擁有她的身體,但,她的心,他卻從來沒有得到過一點。而對她一次次幾近發狂的折磨,他,想要的,究竟是什麼?她的痛苦,還是她的心?
終於知道,她已不可能再來開門,於是,他停止了喊叫,也停止了砸門,呆呆站在門前,壓抑了太多內心的感覺,一抹黯淡的光線,還是晃過眼眸。蒼然轉身,他走頹然轉身,走出院子,走在院外那條馬路上,在樹下解開馬,正要上馬,猛的,一個念頭閃過腦海,眼眸一亮,他轉身向寧初婉院子對面那處小院走去。
“砰、砰、砰…”他敲響了那出院門。
“誰啊。”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開了門,看到門外穿著凌亂的錦衣華服的俊美男人,登時看直了眼,“額……這位公子,請問,你找誰?”
江遠冽向房間裡打量一眼,“你這處院子,多少銀子可以賣?”
“什麼?”女人一愣。
“我要買下你這出院子,你出個價吧?”江遠冽重複一遍。
“我們一家幾口,就這一出院子可以住,不賣的。”女人更加疑惑。
“白銀兩千兩,賣嗎?”江遠冽微微蹙眉。
“這……公子是說真的嗎?你現在這裡等一下,我跟我夫君商量一下,可以嗎?”
第4卷 一五八、致命誘惑
一五八、致命誘惑
“這……你是說真的嗎?你現在這裡等一下,我回去跟我夫君商量一下,可以嗎?”女人臉上劃過一抹喜色。兩千兩白銀,別說買一處院子,她一家人,這一輩子,恐怕都花不完。
“可以,儘快給我答覆。”江遠冽負手站在院外。
“好,請公子耐心等等。”女人樂呵呵的跑進了院子。
……
外面,已經安靜,寧初婉的心,卻久久不能平靜。子言應該很擔心她吧,而現在,他又會在哪裡?是不是,還在找她?
“叩、叩、叩……”敲門聲此時又響起來。
是那個可惡的男人去而復返嗎?寧初婉一驚,還是問,“誰啊?”
“初婉,是我,子言。”
寧初婉的心,又是一陣劇顫。
……
房門開啟,寧初婉立刻望見謝子言憔悴的臉,他面色蒼白,只隔一日不見,竟似蒼老了好幾年。或是睏倦,又或是焦急,他的雙眼不能睜開,微微眯著,卻還是,那樣好看。
是她,又讓他掛懷了吧。她站起來,望著他,雙眼,更加模糊。原來,所有的委屈,總是在見到他時,便無法再掩飾,她以往,無論表現的多堅強,此一瞬間,卻是原本的柔弱。
“初婉……”謝子言走過來,張開手,便將她摟入懷中,此時,卻倏見她痛苦皺起的眉,“婉,你怎麼了?不喜歡我這樣嗎?”於是,他放開手,關切的看著她蒼白的臉。她,不願讓他擁抱吧,那,他就這樣看著她,反正,她還平安,就好……
“不是,子言,你弄痛我了。”她淡淡一笑,淚眼朦朧。他的懷抱,雖然溫柔,但,一擁之下,還是觸動了她傷口。而,他,對她從來都是這樣敏感,她表情微妙的變化,他都這樣在乎。
“婉,究竟發生了什麼?到底是誰,一次次的要殺你?”這一次,謝子言寬厚的大手,輕輕的搭在她肩膀。
事發不久,他被帶到衙門,入了口供,然後,他回到了這間房間,直等到凌晨,卻等不到她。上一次,她失蹤時,他起碼知道她是被劫持,人還活著,而,這一次,他卻知她受了重傷,生死未明,所以,更覺無助。凌晨時分,他又去了那片海灘,在冷冷的夜風中,試圖找到一些關乎她的蹤跡,然而,卻更增無助。心愛的人出事,除了苦苦等待,其他的,他竟沒有一點辦法,自責、悲傷、掛懷,百感交集,他竟然在冷風呼嘯的海灘,一直坐到不久前,空蕩的腦海裡,只有寧初婉的名字,恍惚,彷彿夢遊。失落之下,他又回到了這出小院,不想,門竟押著,他登時驚喜交加。
“不知道。”寧初婉搖頭,是不想提,那個男人的名字,是,不想讓謝子言摻和進這件複雜的事情中來,還是,在其他原因?連她自己,竟也不清楚,只是,此時,忽而又想起他那般狼狽模樣,只覺,心裡好亂好亂,亂的她,只想好好睡一覺。
“婉,你傷的重嗎?又是誰,救了你?”謝子言接著問。
“子言,不要問這些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