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永泰輕輕的推了推沈樂君,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一下,露出一絲苦笑,這些天總是有這要或那樣的事,同房一直來不及提上日程。
不過他不急,這個女人已經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了,也不在這一時。
安永泰額前的一根頭髮掃到了沈樂君的鼻子,沈樂君迷迷糊糊的皺了皺鼻子,然後翻了個身,手臂自然而然的抱住了安永泰的腰身,腦袋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
安永泰嘴角露出笑意,伸手颳了沈樂君的鼻子一下,另一隻手臂摟緊她的肩膀,“小女人,你早晚是我的人!”
安永泰的動作大了些,沈樂君的神智又清醒幾分,她打了個哈欠,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看了一眼安永泰,“嗯?你說什麼?”
安永泰的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沈樂君的後背,另一隻手抓上沈樂君放在他胸口的手上輕輕摩挲著,“我說,你娘來了,在隔壁喝茶呢,起吧!”
“我娘?”沈樂君又閉上眼睛,要是聽見沈伯山來了,她沒跟還利落的起身去迎接,梅芳婷來了,不急!
沈樂君雖又閉上了眼睛,但手上和後背傳來的觸感越來越強烈,片刻後,她忽然坐了起來,臉色羞紅。
“怎麼了?”安永泰問道。
“沒,沒事,你不是說我娘來了嗎?我去看看!”沈樂君慌忙下床,她的睡相她自己知道,在沈家時,明明是頭朝東睡的,睡醒之後就是頭朝西了。
剛才抱著人家安永泰,不用說,肯定是自己主動投懷送抱的,哎呀,這也太讓人難為情了吧,丟死人了!
梅芳婷沒有給沈樂君太多的時間想這些有的沒的,她在側院灌了口水就匆匆忙忙的來到主院的門前,要不是因為暗月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像個門神一樣,她早就踹門進去了。
梅芳婷像是個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門前走來走去,半天也沒有聽見裡面的聲響,她交握著髒兮兮的雙手,實在等不及了,衝著屋裡大聲喊道,“樂君,沈樂君,你哥出事了,樂君啊,樂君!”
沈樂君正坐起身準備穿衣服,一聽梅芳婷的喊聲才知道事態嚴重了,她不是來要年貨的,是家裡真的出事了。
沈樂君在一急之下反而穿衣穿的更慢了,好不容易穿上兩個袖子,胸前的扣子卻怎麼也系不上了。
安永泰起身,接過沈樂君夾襖上的扣子,修長的手指靈活的將一個個小花生大小釦子整齊的繫上,安慰道,“別急,咱們先聽聽什麼事!”
沈樂君點了點頭。
“暗月,快請沈夫人進來!”
在安永泰的幫助下,沈樂君很快穿好衣服,她三兩步跑向了外間,“娘,你說我哥怎麼了?”
安永泰拿過自己的長袍,沒幾下就將衣服穿的妥妥帖帖,上下打量了一番,沒有不妥之處才邁步走向外間。
安永泰見到梅芳婷時也著實楞了一下,緩了個神才微微點頭行禮,“岳母,這是怎麼了?”
沈樂君一個回身撲在了安永泰的懷裡,雙手攥著安永泰的雙手,兩眼含淚,急切的說道,“永泰,我哥被關進死牢,我爹也被抓了起來,怎麼辦啊?”
安永泰伸手攬過沈樂君的肩膀,輕拍著她的後背,目光卻是看向梅芳婷,“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沈景軒在宮裡當侍衛,那天正好是他們一對值班,皇上遇刺時,正在情蘭殿周圍巡邏,與那刺客打鬥了一番,還是被他逃脫了。
皇后一氣之下,將這對護衛都關進了天牢,說是懷疑刺客與情蘭殿有關係,要不只身一人不會這麼容易逃脫,而且那刺客穿的是侍衛的衣服,在情蘭殿當差的侍衛,都有嫌疑,所以要嚴加審問!
那天宮裡來人去沈家搜查,一併帶走了沈伯山,梅芳婷是又拉又拽,坐在地上撒潑打滾,除了捱了一腳外一點好處也沒佔到。
話這一說,是昨晚的事了,梅芳婷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她孃家的表姐,也就是太常寺少卿王子石家。
王子石聽完事情的起末表示此事太大,只能從長計議。
王夫人在一旁勸著梅芳婷,說來說去就是別急,先回家等等,皇上定會還沈家一個清白的。
梅芳婷是又哭又求,下跪磕頭都用上了,王子石就是不肯動用他的關係去打探,甚至隱晦的提到不要牽連他們才好。
梅芳婷一氣之下回了自己的家,攤坐在椅子上半夜,還是家裡的下人德順提到沈樂君,她才猛然想起還有安家這門親戚,立刻什麼也顧不得的讓德順駕車趕往了安家。
德順趕馬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