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啊,我來看看你有沒有乖乖吃飯啊?”安永泰笑米米的走到欄杆前,隔著圍欄看向將自己抱在一起的沈樂君。
沈樂君的鼻子發紅,她抽噎了一下,緩緩的說道,“碗被老鼠舔過了,我沒吃!”
彷彿像是印證她的話一般,剛說完肚子就咕嚕咕嚕的叫了幾聲。
安永泰嘴角的笑意淡了下去,那個煩人的獄卒還在一旁嘰嘰喳喳嘮叨個不停,他回頭看了一眼身旁的護衛,護衛拔刀上前,一刀將鎖鏈砍斷,接著推開門又退回了一旁。
安永泰走進沈樂君的牢間,視線掃過角落裡歪倒的食盒以及裡面的燻雞,當然,那幾只配菜的死老鼠也沒有錯過。
“伙食不錯啊?還有人給你送烤雞!”安永泰說著向那雞走去。
“那雞有毒!”沈樂君趕緊召喚一聲,同時猛的站起了身子,剛才在地上蹲了那麼長的時間,這突然站起來腿麻的厲害,腿還沒動,身子就挺出去了,眼看就要跌個狗吃屎!
意想中的疼痛沒有襲來,而是一個溫暖結實的懷抱抱住了她。
“怎麼不小心點?”安永泰磁性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那目光如水一般傾瀉下來,沈樂君一時間有些看痴了!
“我,我怕你摸到那雞,那雞有毒!”
安永泰笑了出來,低身將沈樂君打橫抱起。
“你,你幹什麼?”沈樂君沒有防備嚇了一跳,趕忙伸手抱住了安永泰的脖子。
“蹲在地上很累吧?”安永泰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看了一眼沈樂君一動不敢動的腿。
“地上有老鼠!”
“你還怕老鼠?我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安永泰抬頭看了一眼侍衛們放好的床,伸手將沈樂君放在了床上,接著回頭看向那獄卒,語氣很是不善,“這雞是從哪來的?”
“雞,雞是太子府的人送來的!”
“太子府?”安永泰的眸子猛的陰沉下去,這就是完顏智的承諾嗎?把他支走,然後再將沈樂君毒死?
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安永泰身上散發的冷氣能將整個牢間都冰凍起來,那獄卒也不敢再做聲,安永泰冷厲的目光彷彿能殺人一般!
而且那帶有標誌性的銀質面具他是聽說過的,君與閣神出鬼沒的閣主!
安永泰緩了口氣,儘量放柔了面部表情,回頭看向沈樂君,“你想吃點什麼?”
“吃?”沈樂君猛的坐了起來,既然有人要請客,她還客氣什麼呢,“紅燒肉,肉龍,紅燒排骨,紅燒魚,孜然羊肉,嗯,暫時先來這幾個吧!”
安永泰陰沉的心情在聽完沈樂君的報菜後有了條裂縫,他忍不住笑了出來,“沈樂君,你是豬嗎?吃的了這些嗎?而且都是肉,你就不怕吃成胖子,將來沒人要嗎?”
“喂,是你問我想吃什麼啊?我如實回答了,沒人要也不用你管,等我百年後去找我的夫君就好了!”沈樂君伸手揉著仍麻的厲害的腿,試著挪動一下,剛動就像針扎一般的難受!
“你的夫君,安永泰?”安永泰走到床前,坐到了邊上,伸手按上沈樂君的一條腿,抬頭看向侍衛,“將那隻雞送回太子府,再去買沈姑娘剛才說的那些菜來,要快!”
“是!”兩個侍衛領命走了,剩下的兩個分別站在沈樂君牢間的兩側。
“喂,你按我腿幹什麼,好難受,快停下!”沈樂君伸手去搬安永泰的手,使了半天勁一點也沒有將他的手挪動分毫,只好伸手去拉扯他的袖子。
安永泰任沈樂君拉扯著,真氣從掌心緩緩輸到沈樂君的腿上,很快沈樂君腿部的血脈迴圈就恢復了正常。
“哇,這麼好使?”沈樂君拉扯安永泰袖子的手停了下來,試著動了動腿,真的一點也痠麻了!
“喂,你用的什麼功夫,教教我唄,下次我再腿麻了就能自己治了!”
安永泰莞爾一笑,雄厚的內力用來治腿麻也是夠奢侈的了!
“這個不急,也不是一時一會就能學會的!”安永泰坐在桌子上,突然感覺到身後有些異樣,轉過頭去正與對面牢房裡面那個男人的視線對上。
那個男人的頭髮像是有幾百年沒有梳洗過一般,臉上的汙垢更是將本來的面目都掩蓋了,只剩下一雙黑漆漆的眼睛。
那男人見安永泰看過來不卑不亢的與他對視了很長時間,後來才慢慢的轉過臉去。
飯菜很快就送來了,死牢裡的犯人們看著建鄴城最大飯店的小二一提提的飯菜往裡送,長時間沉寂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看過去,這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