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安永泰還沒有起床,墨軒就匆匆忙忙的敲響了門,手裡拿著一份軍營裡剛剛著人快馬送過來的邊疆急報。
兩天前,大漠的軍隊圍困了熾安城。
平安城,熾安城和羽安城三個城池互為犄角,熾安城被圍,平安城和羽安城三座城的守衛緊急支援,惡戰一經打響,一發不可收拾,報信的通訊兵在大路上見到了君與閣的隊伍,一問才知是朝廷的先鋒隊,這就將信函遞上了!
三城是大華邊界最大的城池了,尤其是平安城,三城都是百年前第一代大華的君主建立的,是抵擋外賊侵犯的最後一道防線,一旦三城淪陷,那麼大漠的軍隊就能長驅直入,直取建鄴城了!
安永泰不敢耽擱,立刻集結人馬,他和流星先帶著一部分侍衛輕裝先行,墨軒帶著剩下的物資和車馬後面緊跟,安永泰他們三天的路程只用了一天一夜完成,汗血寶馬竟比那輕裝簡行的通訊兵快上三倍,第二天太陽剛剛露頭就抵達了熾安城!
熾安城外一片狼藉,可見到許多斷箭和紛雜的馬蹄印,還有來不及乾涸的血跡!
城門是關著的,城牆上可見巡邏計程車兵。
“太好了,大漠退兵了?”流星疲憊的臉上露出些笑容,
安永泰放慢了步子,下馬察看了一下地上的馬蹄印,然後憂心忡忡的看向熾安城高大厚重的城門,“不要高興的太早,這地上的馬蹄印都是衝著城門去的,沒有回來的!”
流星臉上的笑意瞬間凍住,“你是說鬍子進城了?”
“不知道,也許是大漠的馬,也許是大華的馬!”
“那我們怎麼辦?”
流星的話音還沒落,城上計程車兵紛紛舉起弓箭對準安永泰他們,一個將領樣子的人大聲喊話,“喂,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朝廷派來的先鋒隊,這是令牌,快開門!”君與閣的侍衛喊著,伸手將太子頒發給君與閣的令牌拿出來給守城的將領看。
“哦,開城門!”那守城的將領大聲喊道,很快沉重的熾安城大門緩緩開啟。
安永泰的嘴角露出一絲嘲諷。
“怎麼了?”流星有些不解的問道。
“要是你站在城門上,能看清他手裡塊巴掌大的令牌嗎?”安永泰側頭問道。
流星沉吟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儘管他的視力很好,但那城牆那麼高,離的又遠,是不可能看清那小小的令牌的。
“是啊,你我都看不清,他是怎麼看清的?”安永泰拿著馬鞭的手指了指城牆上的將領,“你看那大門開的這麼大,如果咱們是叛軍的話,也能順利進城了!”
“他這樣做不正常嗎?”
“當然不正常,按常理,他應該將門開一條細縫,派一個士兵出來察看咱們的令牌,沒有問題了再開啟城門!”安永泰細細的說道,他可是在邊疆守衛了好幾年的,不會連這點常識的都不知道的。
“那我們還進去嗎?”流星有些猶豫。
“進去,當然進去了!”安永泰嘴邊露出一抹自信的笑,低頭在流星耳邊小聲都是說了幾句話,然後率先騎著馬向熾安城大門行去。
流星點了點頭,和另外兩個護衛走在隊伍的後面,在安永泰帶領著五百人都進去後,他們悄悄的隱退了。
果然不出安永泰所料,君與閣的隊伍剛進去,熾安城的大門就桄榔一聲關上了,接著從城牆上跑下許多大漠計程車兵,手裡舉著弓箭,四周埋伏的大漠士兵也紛紛露面,將安永泰的五百人團團圍住。
“我還以為君與閣閣主是個什麼樣了不起的人物呢,沒想到就是這麼個小白臉啊?”一個滿臉鬍子的矮個子男人坐在馬上緩緩從隊伍裡走出。
安永泰的嘴角笑意漸深,“我也沒有想到莫離寒門下的第一猛將竟是天天吃不飽嗎?怪不得你們要征戰我大華了,看來莫離寒管不起阿克蘇將軍飯嘍?”
阿克蘇從小就嫉恨別人說他個子矮,所以在功夫上格外下功夫,這也才贏得了莫離寒的賞識,被他重用。
“哼,我馬上就要用你的肉補身子了,就讓你再嘚瑟一會罷了!”阿克蘇目光露出陰狠的表情,“給我射箭!”
阿克蘇的話音剛落,大漠士兵的箭就像是下雨一般從城牆上,從四周紛紛射來!
安永泰等人早有準備,伸手將盾牌反轉過來兜在一起,形成一個密不漏風的大鍋蓋,那箭竟是一根也射不進來。
等那箭雨的勢態稍稍減弱,從隊伍裡飛出四個人來,負責四個方向的敵人,手起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