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了她身邊,使勁將她翻過去,後面被綁著的手被粗糙的繩子磨出了血痕。
索空拔出腰間的匕首,匕首出鞘的聲音讓沈樂君的脊背一僵,接著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到來,而是匕首落下的同時,沈樂君手腕上的繩子應聲而斷。
沈樂君一經得到自由,快速的向氈子裡側爬去,躲在角落裡,順手抄起一旁的一個酒杯,戒備的看著索空。
索空勾起一側的嘴角,臉上的疤痕微微皺起,顯得神情更加猙獰,“怎麼?你還想打我第二次嗎?”
沈樂君白了臉,突然將手裡的酒杯扔在地上,她知道硬來自己根本不是這個刀疤男的對手,“喂,一個大男人這麼斤斤計較幹什麼啊?”
索空嘴邊的笑意更深,他將匕首外掛腰間,然後走近沈樂君,在距離她的臉一寸遠的地方停住,“你上一次打我的頭時也沒有手下留情啊?自從被你打的那一下,我連著半個月都頭疼,這個帳怎麼算?”
沈樂君暗自撇了撇嘴,奶奶的初七,你打就打唄,幹嘛打的那麼使勁,就算是使勁,就該一下打死,哪還有找後賬一說?
索空見沈樂君的臉色一會紅一會白的,無意再為難她,反正這一次她是跑不出他的手心了!
索空站起身向帳篷外走去,夜色已經深了,那個女人從中午就沒有吃過東西,早該餓了吧!
“你,你去哪?”沈樂君見索空要走,心裡更加不安,潛意識裡覺得和他一個人在一處,總比和一群鬍子在一處要好,而且好像這個男人從來沒有真正傷害過自己。
索空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沈樂君,“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再打我一次,我絕對不會對你客氣!”
沈樂君眼神瑟縮了一下,她也沒打算要襲擊他啊,至少沒有外人援助的情況下不會!
很快一陣肉香飄來,沈樂君使勁的吸了吸鼻子,天大地大吃飯最大,折騰了一天,她的肚子早就餓的上肚皮貼下肚皮了,之前有生命威脅來不及感受餓!
索空端著一大塊羊肉坐在毛氈邊,用腰間的匕首割下一塊軟香柔嫩的烤羊肉沾了些小盤子裡的椒鹽大口大口的吃著,時不時的用餘光看一眼拼命嚥著口水的沈樂君。
索空吃了一大半的羊肉才停了下來,側過臉看向沈樂君那副怨婦一般的表情,心情奇異的愉悅起來,他用刀割下一塊羊肉沾了些椒鹽,“你想吃嗎?”
沈樂君立刻像只哈巴狗一般,眼睛放出奇異的光彩,很快又收回那飢渴的表情,略顯戒備的看著刀疤男,“你會好心的給我吃?”
“為什麼不會?我好不容易把你擄回來,難道就是為了讓你餓死嗎?”
沈樂君一聽不管三七二十一,爬到索空面前,剛要伸手將那塊肉拿下來,索空拿著刀的手忽然抬高,躲開了沈樂君的手。
“哼!”沈樂君瞬間有種我是小狗還被人鬥來鬥去的感覺,她撅起嘴哼了一聲。
索空大笑出聲,“你別急,想吃肉也行,我有一個條件!”
“你先說來看看!”
“你得先給我道歉,然後讓我打一頓,就當是報了當年襲擊我的仇了!”
沈樂君瞪大了雙眼,然後不可思議的看著索空,半晌才氣氛的說道,“道歉行,打我一頓就不行了,我是女人哎,我不知道你們大漠有什麼傳統,但在我們大華,凡是打女人的男人都算不上好男人,簡直就不算男人,是畜生,是被所有人都鄙視的!”
索空被噎的楞了一下,然後故作大方的說道,“好吧,那我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好了,你先道歉好了!”
沈樂君立馬來了精神,道歉好啊,小女子能屈能伸,只是費些口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