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走往那巖洞深處走了兩步,驚訝的喊出聲,在巖洞的一角,有不少的土,那些開的正旺盛的紫色小花就是長在那些土上。
“好看嗎?”安永泰走過去,伸手摘了一把遞給沈樂君。
“好看!”沈樂君伸手接過那花,輕輕的放在鼻尖聞了聞,跟夏天外面山坡上開的那些花一樣的味道,只不過這裡面的花朵小了些。
“這裡哪來的這些土和花?巖洞其他的地方都是石頭啊!”沈樂君有些疑惑的問道。
安永泰走到一塊比較平的石頭上坐了下來,伸手摘了一朵花放在手心裡把玩,“土是我背進來的,花是我種的,不過當年只種了一大珠,沒想到這些年自己生出這麼多來!”
安永泰沒說的是,這裡其實是他和安永辰兄弟兩一起弄的,當年意外發現這個地方後,就成了哥倆的秘密基地,隔幾天總是要來玩一會的。
“你?”沈樂君微微有些詫異,以前沒有問過君與的過往和身世,現在卻有些好奇了,“你也是在建鄴城長大的?”
“是啊!”安永泰抬起頭看向巖洞頂上的洞口,陽光斜斜的照了進來,散射在他的臉上,將往日裡冷酷的面具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暖色。
陽光下的安永泰一身白衣似雪,銀質面具散射出光芒,彷彿這個人都散發著淡淡的光暈,氣宇軒昂的身姿透著不凡的氣質,彷彿天神下凡一般讓人貪戀的不捨移開眼睛。
這是第二次有男人給沈樂君這種感覺了,第一次是病中的安永泰,第二次是現在的君與。
要說二人的氣質有些相同吧,都是喜歡白衣,喜歡看書,但具體分析又有些不同,安永泰堅韌中總帶著幾分憂鬱,而君與卻完全的自信與驕傲。
突然,沈樂君好像看看面具底下的那張臉到底是如何的!
不知是不是現在像神仙的君與感覺太過無害了,沈樂君不假思索的走到他身邊,一把扯下了他的面具。
在沈樂君盯著他的面具看時,安永泰就明白了沈樂君想做的事,明明可以躲過去,但安永泰就這樣平靜的看著沈樂君將他的面具扯了下去。
“黃波濤?”沈樂君驚訝的喊道,接著聽見安永泰爆笑的聲音,“我就知道你得有這一手,傻丫頭,我防著你呢!”
沈樂君的表情漸漸壓低,突然清淺的水聲飄入耳朵裡,“這裡有水?”
“是溫泉,你沒感覺這裡的溫度很高嗎?不然那些花也不會在這個季節開啊!”
“在哪?在哪?”沈樂君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安永泰起身帶著沈樂君向巖洞深處走去,在太陽照不到的地方,有一眼溫泉從山壁的縫隙裡流進洞裡,又從洞下面的暗道流出去。
“水乾淨嗎?”沈樂君蹲下身,有些猶豫的看著那水,由於光線不好,也看不清水質如何。
“還行,沒喝過!”安永泰如實回答。
沈樂君伸手撩著那泉水,暖暖的很舒服,她伸手碰了一把拿到有陽光的地方看,那泉水清澈無雜質,只淡淡的帶了一股硫磺味。
泉水溫熱,這裡空氣很潮溼,那些花也才能生長。
“呀,有魚!”沈樂君指著泉水驚訝的喊道,接著回頭看著安永泰緩緩踱了過來。
“魚?我怎麼不知道!”
等安永泰走進,沈樂君捧著一把水潑到了安永泰的臉上,接著伸手呼嚕著他的臉。
安永泰依舊任她胡作非為,直到沈樂君將安永泰的臉搓紅了,也不見樣貌有何變化。
“怎麼洗不掉?”沈樂君有些沮喪。
“你就這麼在意我的長相?”安永泰伸手將沈樂君臉上濺到的一點水漬擦掉。
“我就是想知道你的真實面容啊,我對你一點也不瞭解,你的名字,你的身世,你的長相,我什麼都不知道!”沈樂君抬手用袖子抹了一把臉,嘴角耷拉下來,她好像一直被這個男人壓的死死的,他總是在自己前一步。
安永泰的笑意清淺了些,“要是這就是我的真實相貌了呢,你會不會失望?“
“我不信!”沈樂君剛抬起頭,安永泰就罩了上來,接著毫不猶豫的堵上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
外面嘈雜的聲音打斷了沈樂君的回憶,她還來不及起身,一群大內侍衛就闖了進來,帶頭的那人指了指沈樂君吩咐道,“就是這個,企圖謀殺貴妃娘娘,來人吶,拉出去,打入死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