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嵐衣,我抄你大爺,嗚嗚,疼死小爺了,嗚嗚!”
崔雲秀推門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個托盤,裡面放著一碗粥和一塊溼手絹,“老遠就能聽見殺豬的聲音,我說流星小爺,你都多大了,還哭鼻子,羞不羞!”
“疼啊,你們知道多疼啊,要不信你們誰來試試!”流星伸手好的那隻手抹了一下鼻子,接著看著崔雲秀遞上來的溼帕子,有些疑惑的問道,“這是幹嘛的?”
“裡面有少量的蒙汗藥,有止疼的作用,你要不要咬著點?”崔雲秀將溼帕子遞上來,她是實在聽不下去這悽慘的叫聲了,讓外人聽見還不知道里面發生什麼慘絕人寰的事呢,崔雲秀這才從元浩的遺留下來的那些瓶瓶罐罐裡找出這麼一瓶藥。
“要,當然要了,你怎麼不早拿出來啊!”流星伸手急切的拿過溼帕子,側頭看了一眼初七,哀求的小眼神可憐巴巴的說道,“初七哥哥,爺爺,祖宗,你給點力行嗎?你就別折磨我了,我好像沒得罪過你啊,從今天起,你就是我恩人了!”
初七嘴角漾出一絲笑意,看了注視著他的沈樂君和崔雲秀一眼,最後視線又落回流星這,“我可沒那麼老,我再試試!”
牌樓下停著一匹快馬,一聲的雪白鬃毛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馬上的安永泰一身精緻的白袍外罩黑狐大氅,頭戴白玉發冠,一雙薄唇微抿,坐在馬上的挺拔身姿顯的有些緊繃,下巴的弧度更是收緊了不少,一雙仿若無底深淵的黑眸牢牢的注視著來路,整個人散發著萬年寒冰的寒冷。
這麼一人一馬在牌樓下站了快一個時辰了,馬上的男人半天沒有更換表情了,身下的白馬有些焦躁不安,不時的刨著前蹄,打著響鼻。
男人帶著黑色手套的手輕輕的拍了拍那白馬的脖子,白馬的情緒安定了不少。
直到街道上一個紫色的身影慢慢走近,男人的嘴角微微勾起,眼睛裡的萬年寒冰也漸漸融化。
沈樂君最終還是來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但她在屋裡看著約定好的時間一點點到來,又一點點過去,心中就像野草開始瘋長一般,實在堅持不下去了,她就來了,並且找了個由頭,沒有讓初七跟著來。
沈樂君直覺的相信,和君與在一起不會有危險。
“你遲到了!”安永泰笑著對沈樂君伸出一隻手。
潔白整齊的牙齒在太陽下反射出白色的光暈,雖然帶著面具,但透過那雙漾著點點暖光的眼睛,還是能猜測出安永泰現在的心情很好。
“我,我本來是不想來的!”
不等沈樂君說完,安永泰笑著說道,“上馬再說吧,我們要遲到了!”
沈樂君有些猶豫的剛伸出手,就被安永泰一把拉上了馬,有些不穩的坐在安永泰的身前。
沈樂君的身子不穩,他有些害怕的緊緊抓住安永泰的胳膊。
安永泰低沉的笑聲震動著胸膛,“別怕,我不會摔到你的!”
“你,你要帶我去哪?”沈樂君輕輕的放開了安永泰的胳膊。
“去一個神秘的地方,去了你就知道了!”安永泰一夾馬腿,白馬邁開蹄子飛奔起來。
沈樂君沒有防備差點摔下馬去,為了自己的小命,她絲毫沒有猶豫的抱住了安永泰的腰身。
安永泰隱隱露出笑意,額前的髮絲隨著風飛舞起來身上淡淡的松香漂浮在沈樂君的鼻尖,她深吸一口氣,藉著馬上的顛簸更加靠近了那結實的胸膛。
周圍的景物快速的在身旁掠過,白馬順著出城的官路飛奔一會後,拐彎向一條上山的小路奔去,周圍的景象愈來愈陌生,樹木越來越高,地上的小路也越來越難走,人煙罕至。
“你,你這是帶我去哪?”沈樂君的眼睛好奇的看著周圍的景象,還在正月,天氣仍有些冷,本來都是光禿禿的樹,隨著二人一馬的深入,樹木漸漸有了青色,冒出了許多新芽。
“先殲後殺,你怕嗎?”安永泰嘴角含笑的看了沈樂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