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完顏智淡淡的轉過頭,雙手附於身後,“這樣吧,你替我做成三件事,就當報答了我對你的救命之恩,如何?”
安永泰靜默片刻,“哪三件事?”
“現在太子和中宮處處針對情蘭殿,早視我和母妃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拔而後快!”完顏智走到窗前,目光看向窗外的朗朗天空,“就上次父皇在情蘭殿中毒的事來說吧,皇后恐怕恨毒了我們!”
“上次不是已經查出是皇后下的毒嗎?”安永泰不解的問道,為了查出真相,他們安家可沒少出力。
“是,證據確鑿,但皇后也有是情蘭殿下毒的人證物證,到底孰是孰非,完全看我父皇的一念之間了!”完顏智的目光飄遠。
“皇上不信你?”
“父皇誰也不信,生為皇室中人,就要隨時有被親近之人下黑手的準備,何況他是皇上,高高在上的天子,更是冷血無情的緊,皇后和我母妃他都不信!如果不是我費勁艱辛請去了華宮的人,恐怕,就連我,父皇也是不放心的!”完顏智淡淡的說道,一雙冰冷的眸子裡見不到任何的情緒波動。
“安永泰,這個道理你其實比我更明白,與其天天防著被算計,不如主動出擊!”完顏智看向床上躺著的安永泰。
“你要太子下位?”
“不,我要取而代之!”完顏智目光堅定,從容不迫的氣質透著皇室的尊嚴。
安永泰楞了一下,接著皺起了眉頭,這第一件事情就極其難辦,立太子已是五六年的光景了,這期間太子在朝廷中的關係早已發展的盤根錯節,樹大根深,皇后的母家更是建鄴城的第一世族,方家。
方家身為歷代外戚之家,出過多位寵妃,兩位皇后,經過幾代人的經營,方家已是穩穩的坐擁建鄴城乃至大華第一世族的頭把交椅,連皇上想動一下腿都要先考慮一下方家的反應。
除了太子一脈不說,三皇子去年從邊疆征戰歸來,戰功赫赫,又深的皇上器重,就算太子真的下位,三皇子也會成為皇儲人選的重量級競爭對手!
安永泰的眉頭漸漸舒展,他譏笑了一下,“七皇子是不是太抬舉永泰了?”
完顏智也不急,他緩緩的踱回桌前,端起茶水倒了一杯茶,輕抿了一口,不疾不徐的說道,“是不是抬舉,安永泰你自己估量,但活著才有希望,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你這死過一次的人,也該知道死的滋味,也更明白那些關心你的人眼睜睜看你死去而無能為力的辛酸,我完顏智是從來不救無用之人!”
安永泰臉色凝重起來,沈樂君的哭聲還回響在腦海裡,如果自己能不死,如果......
“活著還有許多種,苟延殘喘我可是受夠了,與其長年累月的泡在湯藥中,給家人無望的空念,那還不如死了來的爽快!”安永泰說道。
完顏智看了一眼安永泰,嘴角微微勾起,衝著門口喊道,“好,來人吶,將那小童請來!”
“是!”
很快那個白衣小童不耐煩的走了進來,他不過十一二歲的樣子,身量還沒長足,倒是白白淨淨的再配上一身雪白的衣衫,倒是有幾分天仙童子的風姿了。
小童不耐煩的推開門瞥著嘴看向完顏智,“你又有什麼事?真麻煩!”
完顏智也不惱,用下巴指了下床上的安永泰,“這位公子想知道你們能否將他完全治好!”
那小童斜眼看了一眼床上的安永泰,不滿的說道,“還有人懷疑我家師尊的,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我師尊解不了的毒,不過是砒霜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對於小童的無禮,二人都沒有在意,安永泰聽了那小童的話,雙眸更加明亮,不禁問道,“也就是我的病能治好,能跟常人一樣?”
“當然了,這還用問嘛!”小童說著就要出門,剛要開門手又頓了下來,他回頭上下打量了一番安永泰,嘴裡喃喃的說道,“不過師尊說解毒的過程很痛苦,特別是洗髓的那三天,常人都不能忍受那痛苦,看你嘛,哼,夠嗆!”
安永泰的嘴角慢慢勾起,痛苦嗎?他忍受的痛苦還少嗎?別說是三天了,就是三個月,三年,只要能痊癒,他都能熬下來。
君兒,我們會很快重逢嗎?
完顏智彷彿看穿了安永泰的心思,輕咳了一聲,淡淡的說道,“這個世上最安全的是死人,沒有把柄授予他人,也沒有過去可以牽絆,這也是我非要等你死了之後再弄到這青鸞山華宮的原因!”
安永泰不解的看著完顏智,等著他的下文。
“你回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