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腳步,目光復雜的看著崔雲秀。
崔雲秀一雙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初七,目光包含的內容很多很多,初七微微錯開她的視線,遠處已經傳來一隊侍衛的腳步聲,如果再這樣和這個男人糾纏下去,恐怕他們三個都得死在了這裡。
“你們不要管我,走吧!”崔雲秀眼中漸漸溼潤,收回看著初七的視線,看向沈樂君,“君,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就是遇見你!”
“崔!”沈樂君動容的紅了眼圈,“你放開她,我跟她換!”
“不行!”崔雲秀大喊道,“我死而無憾,初七,記得過年過節給我燒點紙錢啊,等我死了,你就把我和元浩葬在一起好了,我們畢竟是成了婚,雖然沒有夫妻之實,但好歹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了!”
“住嘴!”初七大聲喊道,不知怎麼的,聽著崔雲秀說這些話,他的心裡就堵的難受,還死了葬在一起,人死如燈滅,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活著才能有希望,才能不孤單!
“你們廢話真是不少!”鳳翔好整以暇的笑了笑,他不著急,侍衛很快就到,到時候誰也走不了,“你要是害怕孤單,就讓他們兩個一起下去陪你唄!”
初七知道鳳翔在拖時間,但扔下崔雲秀他又實在是做不到,初七轉頭深深的看了一眼沈樂君,接著伸手將腿上的匕首拿下來,扔給了她,接著持著軟劍向鳳翔襲去。
“主子,去後門,莫文莫武在後門等你呢!”初七喊道。
“可,你們”沈樂君還要再說話,轉頭看見一隊侍衛遠遠的跑了過來。
“快走!”初七一邊和鳳翔交手,一邊焦急的喊道。
鳳翔一隻手抓著崔雲秀的手,一手拿著匕首和初七交手,用餘光看著侍衛們越走越近,嘴邊露出得逞的笑意,“今天誰也別想走!”
“走!”初七大吼出聲。
沈樂君眼裡含著淚,手裡緊緊的抓著匕首,一狠心,向樹木的陰影處跑去。
風在耳邊呼嘯,地上的雪花被沈樂君踩的嘎吱嘎吱響,除了雪的聲音外就是沈樂君呼哧呼哧的喘氣聲,她不敢停下,一停下彷彿就能聽見初七和崔雲秀痛苦的申銀聲。
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他們面對的是那麼多的侍衛啊,就鳳翔一個人都不好對付的,鳳翔可是三皇子的血盟親衛,功夫自然不在話下。
沈樂君胡亂的猜想著,突然腳下被什麼絆了一下,接著是一聲申銀。
“哎呀,這是誰這麼不長眼睛啊,踩死我了!”任老頭從牆根處爬了起來,一身的酒味。
沈樂君楞了一下,接著擠出一個很難看的笑容來,“原來是您老人家啊,怎麼在這睡了,多涼啊,快回屋睡吧!”
管馬的任老頭曲著眼往沈樂君身前走了走,然後看清沈樂君的樣貌才呵呵的笑道,“原,原來是王妃啊,這麼晚了,您怎麼往馬棚這面來了?”
“我,我,我睡不著,四處轉轉!”沈樂君說著看了一眼後門的方向,“您老快去休息吧,外面涼!”
遠處傳來侍衛的喊聲,有人拿著火把向這面走來,任老頭往人群那面看去,“這是幹什麼的啊?這麼多人?”
“我,我先走了!”沈樂君惶恐的要走,胳膊突然被任老頭抓住,他另一隻手疑惑的撓了撓頭,“王妃,他們喊的是您啊,您是不是迷路了,我送您回去吧!”
“不用,我一會自己回去!”沈樂君想掙脫任老頭的手,眼看那火把越來越近了,侍衛們嘴裡王妃兩個字喊的越來越清晰。
“王妃在這呢!”任老頭畢竟幹慣了體力活,別看他歲數大了,手上的力氣可是一點也不含糊,抓著沈樂君的胳膊,竟是讓沈樂君一絲也抽不動。
沈樂君心跳越來越快,看著越來越近的人,再猛的聽見任老頭喊出王妃在這,沒有多想,從腰間拔出初七扔給他的匕首,用力向任老頭的脖子抹去。
隨著任老頭一聲悶哼,他放開了沈樂君的胳膊,伸手捂住自己的脖子。
沈樂君的手來不及收回,一股溫熱的血液順著手背流向袖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