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惺惺!”突然坐在一旁的劉妮哼道。
沈樂君抬起頭看向劉妮,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劉妮姐,你說什麼?”
“我說你假惺惺!”劉妮絲毫沒有隱瞞的意思,瞪著沈樂君又大聲的說了一邊,牢房裡一起關進來的其他人都轉過頭看向二人。
“你說清楚,為什麼說我假惺惺?我怎麼假惺惺了?”沈樂君吸了吸鼻子有些生氣。
“沈樂君,你不要在這裝可憐了,你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在家就和自己的小廝通殲,四處勾引男人,不僅勾引副使,討好方白柳,現在連衛橙的哥哥都不放過,真是個陰險的女人!”劉妮指著沈樂君說罵道。
周圍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在沈樂君身上。
沈樂君的臉咻的一下就紅了,“我,我什麼時候和小廝通殲了,劉妮,你給我說清楚!”
“沈樂君,你別裝了,我是看透你了,你別忘了,我可是去過你家的,今天揹著你的那個男人你敢說你跟他沒有殲情?我可親眼看見,他大早晨的穿著中衣從你的閨房裡出來,試問哪家的小姐能讓一個男侍衛這樣衣衫不整的進入閨房?除非他是給你暖床用的!”劉妮言辭鑿鑿。
“你!”沈樂君氣的直咬牙,“我和我的小廝怎麼相處跟你有什麼關係?”
“當然沒關係了,我就是看不慣你在這假惺惺的安慰衛橙子,衛橙子的哥哥也是為了救你才死的,現在人家都沒有哥哥了,衛橙子是不是該叫你大嫂了?”
“你,劉妮,你嘴巴放乾淨點,我和初七還有衛九不是你說的那樣!”
“哼,誰知道呢,你什麼男人勾不到手啊,也是那些男人瞎了眼,看上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表子!”劉妮越說越氣憤。
“劉妮!”沈樂君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伸手指著劉妮的鼻子大罵道,“我是看在雲秀的份上,多次忍讓你,你不要把我逼急了,把你那些骯髒的事抖了出來!”
劉妮剛要還嘴,但心裡咯噔一下,沈樂君是什麼意思?她的事她都知道了?不可能吧?
衛橙子趕忙勸道二人,“樂君姐姐,你別生氣,劉妮姐姐不是那個意思!”
沈樂君見劉妮不再說話,也平復了下火氣,靠在牆邊坐了下來。
天色很快黑了下來,大家從吃完早飯就沒有吃東西了,到現在又驚有險,早就餓的上肚皮貼下肚皮了。
昏暗的油燈照的牢房的走廊悠長,連一個看守的人都沒有,四處寂靜的有點讓人發毛。
“這不是要活活的把咱們餓死,渴死吧?”一個通政司的護衛對著同伴抱怨著,一邊揉著咕咕叫的肚子,一邊輕嘆了口氣。
“媽的,這趟差出的,半點油水沒撈到,還關進了牢房,弄不好還得丟小命!”另一個護衛說著,然後不滿的看了一眼劉妮。
不就是這個女人非要帶著兄弟們出來嗎,這才遇上這倒黴事!
劉妮似乎感受到了幾個護衛對她的埋怨,“都看我幹嘛,要不是沈樂君鼓動方白柳來這,你們怎麼會跟著來的?”
“我自己要來,有叫你跟著來嗎?”沈樂君很快的問著劉妮。
“好了!大家別吵了!”衛橙子嚷了一句,“事情都這樣了,埋怨誰都沒用,咱們都是自己人!”
自己人,對了,李成玉呢?沈樂君突然想起了那隻花花雞,站起身四處察看了一下,這個牢房裡沒有啊,沈樂君問向一旁的衛橙子,“橙子,你看見李成玉了嗎?”
“李大哥,沒有啊,在外面時他還在我身邊呢!”衛橙子也跟著站起身來找。
“對啊,李成玉呢!”劉妮也想起那個死乞白賴攛掇她跟著來的罪魁禍首,如果真要追究,就是李成玉的責任。
“也許,他被關在別的牢房了吧!”衛橙子找了一圈,對沈樂君說道。
沈樂君又坐了回去。
走廊裡傳出腳步聲,一個瘸腿的男人帶著一個圍裙,手裡提著一個大木桶的稀湯還有一個大籃子,籃子上蓋著一塊白布。
那瘸腿男人還沒走到牢房了,饅頭的香味就飄了過來。
大家紛紛站起來往門口走去。
“什麼味,這麼香?”
“饅頭吧?”
“別做夢了,外面的難民都是吃瓜菜湯,在這能給你吃饅頭?”
幾個人議論紛紛,等那瘸腿的男人走到跟前,撩開那白布,天啊,真的是饅頭,而且是白麵饅頭,一點黑麵都沒有參。
這山賊的伙食也太好了,恐怕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