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瞪大了眼睛,目光死死的盯著那枚銅錢,連呼吸都要忘記了,她突然一把搶過來那銅錢,厲聲問道,“你這銅錢是哪來的?是哪來的?”
沈樂君看向劉妮,衛橙子也眨著興奮的眼神看向劉妮。
衛橙子這會虛弱的出氣多,進氣少了,但他還是掙扎著說道,“我姐姐給我的,你是大丫嗎?”
“八弟!”劉妮跪坐起來,眼淚忽閃一下流了下來,“你是我的小八弟,我就是大丫,我是你的姐姐,我是你的親姐姐啊!”劉妮哭著抱向衛橙子。
衛橙子艱難的笑了一下,還是努力的投入了劉妮的懷裡,將頭靠在她的肩上,喃喃的說道,“對,大丫姐的懷抱就是這樣溫暖來著!”
衛橙子的話音剛落,他就全身失去了力氣,在親姐姐的懷裡沉沉睡去,這一睡去就過了一生,他短暫充滿苦難的一生。
“橙子,橙子,你怎麼了?跟姐姐說說話啊,橙子!”劉妮使勁的搖晃著衛橙子,接著痛哭出聲。
初七站在沈樂君的身後,衛九攤坐在地上,伸手拉住了衛橙子噹啷下來的手。
衛九哽咽的說道,“橙子他從小就喜歡讓我抱著他,卻總埋怨哥哥的懷抱不夠溫暖,這次橙子不會冷了!”
沈樂君哭著搖著衛九的手臂,“快救他,快救你弟弟啊,別說廢話了,快救他!”
衛九眼圈通紅,任沈樂君搖著她的手。
初七看不下去了,費勁的跪坐下來,伸手將沈樂君拉過來,按進自己的懷裡,“救不了了,那槍傷在心脈上,讓他去吧!”
沈樂君抱著初七的腰痛哭出聲,含糊不清的說道,“那孩子還那麼小,他還沒有成年,還沒有娶妻生子,怎麼能就這麼去了呢?”
初七忍著腰間傳來的悶痛,伸手輕拍著沈樂君的後背,他是見慣生死的,這會沈樂君的話聯想起自己來,他從來都是孤寡一人,來這世上二十多年了,如果昨天死了,就是赤條條的走了,什麼也沒留下。
也許,他也該娶妻生子了!
想到這,初七低頭看向抱著自己腰的這個女人,如果,他說如果,只要她願意,他願意付出任何的代價!
劉妮伸手順著衛橙子的頭髮,“八弟,是姐姐對不起你,讓你在外受了這麼多的苦!”
沈樂君聽了劉妮的話,突然從初七的懷裡起身,走上前一巴掌將劉妮的臉拍向一邊,伸手指著這個女人說道,“劉妮,你就是害人精,你為了那麼點錢,陷害我,陷害整個通州的百姓,現在你又因為自私害死了你的親弟弟,如果不是你出賣我,一個人要跑,衛橙子也不會為了救你而死了,都是你,都是你!”
沈樂君大聲的喊道,氣的肩膀一聳一聳的,見劉妮臉頰印出一個紅色的手印仍是不解氣,胸中的氣悶沒處可發,又喊道,“我罵你呢,你說話啊,你不是一向最能胡攪蠻纏,白的能說成黑的嗎?你說啊,你說啊!”
沈樂君上前拽住劉妮的領子,劉妮伸手將沈樂君的手拍開,抱著衛橙子的手又緊了緊。
“是,是我貪財洩露文書,是我三番兩次的害你,我跟你不同,我們家窮的都吃不飽飯,要不八弟也不會被賣了,我必須為自己為我那個窮困的家謀個出路,我有錯嗎?”
“你窮你就能出賣朋友?衛橙子也窮,你沒看見他捨不得吃,捨不得穿,連衣服都是打了好幾層補丁的嗎?我怎麼沒看見他出賣過誰?他為了錢傷害過誰?”
沈樂君見劉妮不說話了,剛要繼續上前,初七伸手拽住了她,眸色深沉,“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