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好啊!”蘭貴妃笑著走到沈樂君的身邊,“告訴姨娘,中意了誰家的公子?”
“姨娘!”沈樂君苦了一張臉。
“怎麼了?”蘭貴妃眉頭微微皺起,“有什麼話儘管跟姨娘說!”
“我沒有合適的人選啊,怎麼辦?可是好想嫁人!”沈樂君嘟著小嘴說道。
噗嗤,蘭貴妃笑了出來,“你這丫頭,不會是思春了吧?就算是想男人了,也不一定嫁人啊,看當今的弦月公主,在招駙馬前就養了數十個面首了,你也可以先養幾個好看的男人,等找到合適的,可以共度一生的,再招做上門女婿就好!”
沈樂君被蘭貴妃的話嚇的不淺,半天才回過神來,“姨娘,人家那是公主,我又不是,養的什麼面首啊,再說,我拿什麼養?一個月二十兩的月奉啊?”
“是公主怎麼了,你也是姨娘的金枝玉葉,回頭我讓蘇家撥幾份產業放在你名下,錢還不好說!”
“姨娘,我反正不會養面首了!”沈樂君帶了幾分撒嬌的意味,然後表情頓了一下,帶著淡淡的傷感說道,“一個人太孤單了,晚上經常冷的睡不著,我只想找個人來關心我,愛護我,在我睡不著時能抱著我,在我有不順心的事時,能聽我嘮叨!”
蘭貴妃的眼中透著心疼,伸手將沈樂君攬進懷裡,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語重心長的說道,“我命苦的孩子啊!”
蘭貴妃畢竟是後宮的妃子,沒等吃飯就得回宮了,她細細的囑咐著衛九和初七,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了沈府。
蘭貴妃走了,人們就都放鬆下來了,莫文早些時候從迎春樓定了飯菜,很快不到晌午,迎春樓的兩個夥計就趕著一輛馬車送來了飯菜,除了莫文點的那幾個菜外,還多了好幾盤。
莫文看著那兩個小夥計一提提的食籃往下搬,不由的撓了撓頭,小聲嘀咕道,“我有定這麼多的菜嗎?”
等那兩個小廝再把二十多盤的精緻菜餚排在新置辦的一個大圓桌子上,莫文更是疑惑不解,“喂,這都是我們的菜嗎?”
那小夥計忙從袖子裡拿出莫文交的十兩定金,恭敬的雙手奉上,“貴客,這一桌飯菜是我們老闆送的,不敢收您的銀子!”
“你們老闆?”莫文疑惑道,他並不知沈樂君與迎春樓老闆方白柳的關係。
這面疑惑著,門口就停下了一輛豪華的馬車,方白柳抬步走了下來,看了一眼沈府的嶄新的大門嘴角微微勾起,接著走進敞著的大門。
“樂君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喬遷新居也不通知我一聲,我只好自己前來給你穩居了!”方白柳走在前面,後面跟著胡生,胡生手裡提著大大小小的好幾個袋子,裡面裝著各種水果吃食。
“哎,您是?”莫武迎著二人走了上來,迎春樓的夥計還在客廳裡,所以門沒有關,不知怎麼就闖進兩位陌生的男人。
看穿著,當不是常人,所以莫武還是很客氣的。
這時莫文也送那兩個小廝出來了,那小廝見了自家老闆趕忙行禮,方白柳擺了擺手。
他是第一次看見莫文莫武這對孿生子,視線在他二人身上流連半天。
如果莫文莫武單拿出一個人來看,長相併不多出挑,妙就妙在二人長的一模一樣。
弦月公主是皇上的嫡長公主,身份自然尊貴不一般,她又才情過人,對政治對朝堂都有不俗的見解,所以格外得皇上的喜愛,也是因為弦月公主雖是女流,卻才智超過了男子,皇上才放寬了對女子的要求,允許女子參加科舉。
弦月公主是當今皇后的長女,方白柳是她的表哥,二人也算很熟了,方白柳當然也知道弦月的面首中就有一對雙生子,二人長相一模一樣,但性情不同,卻很得弦月的喜歡,據說弦月時常招二人一起侍寢。
沒想到沈樂君這裡也有一對這樣的尤物。
“你們的主子呢?”方白柳臉色微沉。
莫文偷偷打量了一眼方白柳,這樣的穿著非富即貴,當下恭敬的指了指後院,“小姐在後院,我這就領公子過去!”
沈樂君聽莫文稟告是有人探病,來人進屋一看是方白柳,她的委屈勁又上來了,癟了癟嘴眼底就又溼潤了,“方大哥,你差點就要見不到我了!”
“呦,這是怎麼了?”方白柳皺眉看著沈樂君僵硬的動作,“哪裡受傷了?誰打的?”
“刑部!”沈樂君鼻頭微紅。
“刑部?”方白柳的眸子裡一片複雜,接著語重心長的說道,“早就跟你說了,外面工作太辛虧了,你就是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