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樂君的心情更加凝重,那鞭子要是打在自己身上,那得多疼啊!
“張武,別玩了,快點吧,我都餓了!”矮一些的獄卒有些不耐煩的推了一下往後看的沈樂君,“一會吃飽喝足有的是時間讓你玩,現在先把這女的關入牢房!”
“行行!”高一點的獄卒笑嘻嘻的將鞭子收了回來,轉身看了一眼沈樂君,“這個娘們細皮嫩肉的,用起邢來肯定更過癮!”
“看你那德行!”莫三白了他一眼。
沈樂君對上張武興奮的目光,身子微微發抖,她艱難的嚥了口唾液,心緊緊的縮了起來,恐怕今天她不能活著出去了!
到了深處的一間牢房,張武從腰間拿出一串鑰匙,從一大堆鑰匙中跳出一把,兩下開啟了門上的大鎖,“請吧,小美人!”張武的眼神在沈樂君身上來回漂著,然後在她圓潤的臀部停了一下,猥瑣的樂了出來。
沈樂君被莫三推了一下,接著就是門落鎖的聲音,莫三轉身就走,“餓死我了,我看那劉家送來的食籃裡有燒雞,咱們哥兩正好吃一頓,然後再把剩下的骨頭架子給那劉范曄!”
張武又站在門邊看了沈樂君一會才轉身追著莫三,“我要吃雞腿,三哥你給我留一個啊!”
沈樂君環視了一下,一邊堆的稻草都發黑了,她找了一塊乾淨點的空地慢慢坐了下來,抱著雙膝微微發抖,怎麼辦,現在怎麼辦!
沈樂君將臉埋進膝蓋間,嚶嚶的哭了起來。
“小妞!”突然一個有些嘶啞的聲音響起,沈樂君猛的抬頭尋著聲音看去,左邊的牢房裡一個頭發散亂的男人向沈樂君伸出一隻髒兮兮的手,“來哥哥這,別怕,哥哥疼你!”
那男人一笑露出一口的大黃牙,沈樂君向遠離他的方向挪了挪。
安永辰,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你怎麼會如此的無情啊?初七,莫文莫武,你們再不來救我,我就要死了,我要是死了,初七和衛九也是活不了的啊!
這邊沈樂君忐忑的顫抖著,那邊衛橙子找了個由頭就溜出了通政使司,先匆忙回了趟家,只盼著他哥衛九在家。
“大哥在家嗎?”衛橙子匆忙的拍開門,批頭就問。
“沒有啊,二哥你怎麼回來了?”老三鐵蛋問道。
“哎,主子出事了,大哥不在,還能去哪?暗衛營,對,暗衛營!”衛橙子顧不得多說,向暗衛營跑去。
“二哥,暗衛營是不讓你進去的,二哥!”鐵蛋在後面高聲喊著。
衛橙子顧不得搭話,匆匆的向暗衛營跑去。
暗衛營地處偏僻,守衛森然,哪是他一個面生的皮蛋子能隨便進去的,何況衛橙子只是幾年前跟著大哥來過一次,光找這個地方就費了牛勁了!
這邊兩個獄卒就是再喝酒吃肉,也有吃完的時候,他們酒足飯飽就來了興致整人了,首當其衝的正是新關進來的沈樂君。
張武提著一箇中型的木頭箱子,莫三手裡拎著一條板凳,哼著小曲走到了後面的牢房。
沈樂君聽見開門聲嚇的瑟瑟發抖,身不由己的往角落裡蹭了蹭。
“什麼執筆來著?”張武將木頭箱子放在地上,回頭問道。
“什麼執筆,到這就是階下囚!”莫三不屑的哼了一聲,將板凳放在乾淨一點的地方,轉身坐在了上面,一隻腿放在另一條腿上。
“喂,叫什麼名字!”莫三看向沈樂君。
“我,我叫沈樂君,你們不能對我用刑!”沈樂君縮在角落裡顫著聲音說道。
“大點聲,我聽不見!”莫三皺起了眉頭,伸出食指勾了勾,“你過來說,是你自己過來,還是我們去拉你?要讓我們動手,少不得又得給你一頓皮鞭頓肉了!”
張武站在一旁嘿嘿的笑著,像是配合莫三的話一般,伸手抽出腰間的皮鞭子,迅速轉手向旁邊趴著頭看熱鬧的髒乎乎的男人手上甩去。
那男人手正握在欄杆上,沒有防備,那參著鐵屑的皮鞭子一下打在了手背上,立刻勾出許多小口子。
“哎呦!”那男人抖著手後退了兩步,手背上的血很快冒了出來,混著手上的汙垢,流出黑紅的顏色,不忘埋怨道,“張爺,你打我幹什麼啊?”
“張爺願意,怎麼著,馬天成,你還有意見?”張武斜著眼飄了一眼那男人。
“沒,沒有,嘿嘿,您願意就好,您願意就好!”馬天成十分沒骨氣的說道。
馬天成本來是建鄴城的市井流氓,後來不知從哪得了些錢,就捐了個守城門的綠豆芝麻小官噹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