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告訴我真相嗎?”崔雲秀哭著問道。
“好,秀兒,我答應你,等你科舉考完了,我一定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好嗎?你先安心考試!”元浩沉吟了片刻,沉聲說道。
離考試最後兩天了,沈樂君倒是真的把書放下了,好吃好喝好睡的準備應考,大華的科舉也是要被隔離三天的,那也是個體力活。
監考的主考官是內閣大學士邢金臺,邢大人剛招呼人將前來拜訪的通政使司副使領進來,下人又報迎春樓的老闆方白柳求見。
邢金臺略一思索,迎春樓是個酒樓啊,他的老闆怎麼會突然求見他?再一琢磨這人的名字邢金臺立刻反應過來,方家可是皇后的外戚大家,一般人可能不清楚,但邢金臺每天都處在權力的漩渦,這方白柳是皇后嫡親的侄子這點,他還是門清的。
最近太子的地位有些不穩,另幾位皇子蠢蠢欲動,邢家世代為官,邢金臺更是從小耳聽目染為官之道,又在官場摸爬滾打了半輩子,到老來更是誰也不得罪,誰的勢力也不靠,明哲保身。
“快請進來!”邢金臺吩咐下人去了,心裡卻還是狐疑不已,他向來跟任何一位皇子都沒有過親來往,這方白柳來是何意?
“方兄,難不成你也有相熟的人參加科考?”安永辰抬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隨著方白柳走進邢府的內院。
方白柳嘴邊帶了抹笑意,“恐怕咱兩這一趟是同一個目的!”
安永辰嘴邊的笑意淡了下去,面上微冷,“我還以為方兄流連花叢卻片花不沾呢,沒想到為了她也上心了,呵呵!”
方白柳也隱去笑意,“永辰,我是認真的,她需要個人好好保護她!”
“哦?真沒看出來,方兄還是位憐花惜玉的主呢!”安永辰帶著幾分嘲諷。
方白柳目光看向他處,不再言語,二人在邢府下人的帶領下走了一段路,方白柳才又說道,“你大哥的事,我也很惋惜,但事情過了這麼長時間了,樂君也該有自己的幸福!”
“沒成想我安家長媳的幸福還要方兄來操心!”安永辰不冷不熱的說道,“哦,我想起來了,當初大哥喪事上,沈樂君就是在你那,你們不會那麼早就勾搭在一起了吧?”
安永辰想著這一年來沈樂君幾乎是杳無音信,卻突然發現她與方白柳的關係密切,心裡始終不是個滋味。
“安永辰,你嘴巴放乾淨點!”方白柳臉色見陰,他知道他這麼做對安家有些不地道,但安永泰畢竟去世一年多了,沈樂君有她的自由。
安永辰還要說什麼,二人卻已經到了邢府的客廳門口,只好把話都嚥了下去。
半個時辰後,邢金臺將二人送出內院,看著兩個人離去的身影喃喃的說道,“真沒想到兩個人都是為了同一個女人來的,到時還真要看看那位沈樂君是何方神聖呢!”
安永辰在回去的路上很沉默,方白柳在臨上馬車前將他叫住,然後帶著幾分歉意卻十分堅定的說道,“永辰,我是認真的,算我對不起安家了,但沈樂君,我不會放棄的!”
第二天一大早,沈家小院的門前就停了一輛豪華的馬車,方白柳早早的買了早點來敲沈家的小門。
開門的是初七,見是方白柳又踢啦著鞋回了廂房,他昨晚很晚才回來,不行,他還得去補個覺。
沈樂君見是方白柳很開心,伸手拍了他胳膊一下,“行啊,方大哥,這麼早就給我送早點了,省的我去買了!”
沈樂君帶著人進了主屋,崔雲秀打著哈切從東屋走了出來,頭髮散亂,一看方白柳手裡的燒餅和餛飩就來精神了,“呀,方公子,多謝你啊,這老陳的餛飩聞著就是香!”
崔雲秀說著拿出幾副碗筷來,伸手接過方白柳手裡的早點。
“喂,崔雲秀,人家方公子是給我買的,有說給你吃了嗎?”沈樂君伸手拍了崔雲秀的屁股一下。
“當然有我的份了,方公子這麼溫柔體貼善良大方的男人怎麼會不給你的捎份給你好姐妹呢?是吧方公子?”
“是,是,當然有崔姑娘的了!”方白柳忙點了點頭,為了討好沈樂君,沈樂君的閨蜜當然也是不能得罪的,要不什麼時候給上點眼藥都不知道。
崔雲秀將一份餛飩和兩個燒餅端著就往西屋走,嘴裡叼著一雙筷子,含糊不清的說道,“你們慢慢吃啊,我和元浩吃這一份就夠了!”
方白柳看見西屋的門開啟後,裡面床上躺著一個男人,微微皺了眉,他不過是出了趟任務,才一個月的時間,這院子裡就多了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