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夠笨的了,弄了這麼半天!”安永泰看向別處,掩飾自己眼中的幾分心猿意馬。
安永泰剛要把衣服拉上去,沈樂君就喊著停,讓她等她一會。
沈樂君撿起地上的手絹小跑著去了不遠處的河邊,就著陰涼的河水將手絹陰溼,然後用手心不停的捂著手絹,走回安永泰身前,拿起溼手絹輕輕的擦著傷口剛才流下的血跡,那血痕一直延伸到腰際裡。
沈樂君擦的很仔細,一邊擦一邊說著,“擦一擦吧,要不幹了身上多藏啊!”
安永泰沒有說話,任沈樂君擦著,沈樂君擦到安永泰腹部時,剛要伸手就被安永泰風馳電掣一般將外袍拉好,有些不自然的說道,“不,不用了,差不多都乾淨了!”
沈樂君之前沒有注意,只是單單的將君與作為一個病號對待的,看他這樣窘迫,嘴角帶了一絲笑意,“沒想到冷酷無情的君與閣閣主也會害羞啊?”
安永泰抬起眼瞪了沈樂君一眼,黑著臉低聲吼道,“你有功夫幹這些沒用的,還不如去找些吃的來,天快黑了,你不會是想咱兩都餓死吧?”
“切!我不餓!”沈樂君撇了撇嘴,這傢伙變臉跟翻書一樣快,沈樂君拿著手裡的手絹向河邊走去,她身上帶的兩塊手絹,一塊給那狼心狗肺的李成玉包紮傷口了,剩下的就是手裡這塊,她得省著用。
“我餓了!”安永泰沉聲說道。
“真的?你餓了?”沈樂君將眼睛睜的大大的,“你餓了就去找吃的吧,順帶給我帶點就行,我的飯量不大!”
“你看我這樣子是能去找吃的嗎?”安永泰指了指自己的腿。
“哼!”沈樂君無奈的嘆了口氣剛要起身,突然想起剛才擦拭君與腹部時,看到左側一塊傷疤若隱若現,她疑惑回過頭問道,“喂,你左側有塊傷疤是吧?”
“是,怎麼了?”
“沒事!”沈樂君轉過身繼續洗著自己的手帕,只是動作遲緩了很多,沉默一會才緩緩說道,“我的夫君腹部左側也有塊傷疤,是在戰場上留下的,跟你那塊很像,你讓我想起了他!”
沈樂君轉過身去,安永泰才平復了一下自己尷尬的心,沈樂君柔軟溫熱的小手在自己胸膛和腹部擦拭,與微涼的手絹形成鮮明對比,熨帖著安永泰的心跳更快了,如果不是剛才阻止的及時,估計都要讓沈樂君發現自己的醜態了。
安永泰用身後的披風蓋住了腿,順帶將支起的小帳篷蓋好,這才想起沈樂君的話,開口問道,“你的夫君,他原來對你好嗎?”
“好,非常好,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了!”沈樂君站起身轉過來,一臉認真的說道,然後忽然語氣帶著淡淡的憂傷,“其實,我倒是希望他對我不那麼好!”
“為什麼?”
“因為那樣我就會覺得別的男人好了啊,就不至於到現在還孤單單的一個人!”
如果從來沒有享受過唯一的愛,也許沈樂君就會像這世間大部分的女子,甘心與其他的女人同伺一個男人了吧,也許她就會同意跟方白柳在一起。
“你不是安家沖喜的媳婦嗎?安永泰會真的愛你?”
沈樂君被君與的話噎的夠嗆,她雙手叉腰,氣勢洶洶的吼道,“對,我是安家沖喜的媳婦,那又如何?我夫君就是對我好,好的不得了,你管的著嗎?”
安永泰這次沒有反駁,而是彎腰撿起一旁的木棍,想將骨折的那隻腿綁好,沈樂君裙子上撕下來的布條剛才都用在了肩膀上,安永泰抬頭看了一眼沈樂君剛剛過膝的裙子,輕咳了一聲喊道,“沈樂君,我還需要布條!”
沈樂君先是氣沖沖的大聲哼了一聲,然後在安永泰不帶任何感情的視線中漸漸敗下陣來,抬步走到他身邊,先將手絹搭在一旁剩下的樹枝上,接著認命的將裙子脫下來,又撕了好幾條,這下裙子的長度連膝蓋都不到了,不倫不類的。
但沈樂君還是將裙子穿上了,天氣涼,晚上會更冷,裙子雖然短點,但好歹還是能保暖一些的!
沈樂君拿著那把匕首,向峽谷深處走去,附近除了樹上的鳥什麼吃的東西都沒有,那樹還是不結果子的樹。
“小心裡面有大型動物啊,別走太遠了,你要是碰上什麼狼啊,狗熊的,我可救不了你!”安永泰提醒道,最重要的是沈樂君傷了,就沒有人伺候他了。
沈樂君還真的被鎮住了,這條峽谷很長,還真不知道往前走會遇到什麼呢,可不走,吃什麼呢?就在她猶豫不定時,突然草叢裡什麼東西爬過了她的鞋面,低頭一看居然是一條翠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