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樂君點了點頭,彎腰向附近草叢找去。
安永泰伸手看了看那小鳥,脫了衣服的小鳥顯的更加玲瓏苗條,根本就沒幾口肉!
安永泰微微皺眉,將鳥放在樹枝上,瘸著腿撿起匕首,綁在木棍上,木棍的另一頭也繫上一根長一點的布條。
安永泰拖著受傷的腿慢慢的挪到河邊,伸手將木棍向水裡插去,再一提,一尾手掌大小的魚就被他拽上了草地,接著安永泰又瞄準投木棍,就這樣,不一會四條大魚就被帶到了草地上。
安永泰慢慢的挪了回去,等著沈樂君找來樹枝。
沈樂君抱著一小捆幹樹枝走了回來,“你先烤著鳥,我再去找!”
“等會!”安永泰伸手指了指河邊草地上的四條魚,“你先把魚收拾了吧,一會天黑了看不好!”
“魚?哪裡有魚?”沈樂君疑惑的看著安永泰,安永泰像是沒有聽見他的話一般,自顧自的將沈樂君撿來的乾柴架好,點上火,烤著小鳥。
沈樂君走向河邊,竟真的看見在草地上躺著四條魚,她伸手拿起一條,那魚的肚子上還有匕首扎過去的痕跡,她驚訝的回頭看向安永泰,“你插的魚?”
安永泰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轉過頭看向沈樂君,他的意思是除了他之外,這裡還有第三人嗎?
“你這麼會叉魚你剛才怎麼不叉?害的我在這叉了一個多時辰,鞋子和褲腿都溼了,現在冰涼呢!”沈樂君忿忿不平的吼道。
“我怎麼知道你這麼笨,連個魚也抓不到!”安永泰一副無辜的樣子。
“你!”沈樂君恨的牙齒咬的嘎嘎響,她真的是希望自己受傷,然後讓這個男人來照顧自己!
不對,萬一那個男人要是將自己扔在這自生自滅怎麼辦?而且那傷看著就疼,還是他受傷好了,疼死他,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作為淑女的我就不跟他斤斤計較!沈樂君心理安慰道。
“天很快就要黑了,你要一直站在那不動嗎?”
沈樂君輕聲哼了一句,快速的清理著魚鱗和魚肚子。
天色很快黑了下來,峽谷本來陽光就少,太陽西斜,谷裡的光線就弱了很多,二人好歹是吃魚吃肉吃飽了,安永泰的精神還行,沈樂君卻又累又困,全身像是被車碾壓了一遍,渾身痠疼,想想也是,從那麼高的懸崖掉下來,不死就不錯了,全身疼都是小意思。
沈樂君打了個哈切,坐在一旁的另一棵樹前,椅在樹幹上就要昏昏欲睡。
她離的火堆遠些,夜裡的風又涼,一陣風呼嘯而過,沈樂君不爭氣的打了個噴嚏,她又往下拉了拉自己的變成短裙的裙子,全身冷颼颼的。
剛才忙活著不覺冷,現在困勁來了,才發現夜真的很涼。
安永泰看了一眼沈樂君,恰好這時不知哪裡傳來一聲狼叫。
悠長陰森的嚎叫聲讓沈樂君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她驚恐的看向安永泰。
安永泰也看向她,“看什麼,還不快過來,我腿不方便,半夜真的來狼了可跑不過去!”
沈樂君二話不說爬到了安永泰身邊,楨潔誠可貴,性命價更高!
沈樂君倚靠在安永泰依著的大樹上,悄悄的將安永泰的一邊袍角攥在手裡,半夜他要是動的話,她也知道,要是狼來了,有安永泰這個高手在身邊她還能安心些。
安永泰另一邊放的是沈樂君剛給他削好的好幾根尖銳的木棍,就憑人家叉魚的本事,估計插幾隻狼也不成問題!
沈樂君剛開始是坐著的,迷迷糊糊的剛睡著頭就不停的點著,一下又醒了,坐著太不舒服了,沈樂君又一次點頭打瞌睡,睜開了朦朧的雙眼,只看了一眼就鼓秋鼓秋躺在了安永泰的腿邊,後背悄悄的貼著他完好的那條腿。
唔,前面是火堆,後面是人腿,果然舒服多了!
沈樂君很快沉沉睡去,安永泰時不時的向火堆裡扔些木頭,凝神看著沈樂君抱著雙臂微微蹙眉的樣子,估計是冷了,他看了一眼沈樂君穿的半截裙子,嘴邊的笑意加深,伸手將身後的披風敞開,給兩個人蓋上。
沈樂君許是感覺到了溫暖,轉過身整個人扎進厚實的披風裡,伸手抱住了安永泰的腿。
安永泰的身子僵了一下,看著沈樂君滿足的小臉,伸手輕輕的順了一下她耳邊的頭髮。
沈樂君像是夢裡感受到了臉頰的撫摸,伸手抓住了安永泰的手,輕輕的用臉摩挲著,嘴裡喃喃的說道,“是你嗎?你又來看我了?我好想你永泰!”
安永泰剛要抽出手,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