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懸崖筆直,石頭堅硬,安永泰拔出匕首用盡全力插向縫隙,可惜肩膀受傷,手上使出的力氣根本不夠,匕首在石頭上劃下痕跡只能稍稍的減緩了下降的趨勢。
沈樂君閉著眼睛抱緊安永泰的胳膊,尖叫聲不斷。
就像大部分影視劇演的那般,最後是幾顆從懸崖半截的縫隙中長出來的小樹救了二人,反正最後落入崖底時二人雖氣息猶在,但也摔的不輕,尤其是安永泰。
在最後落地的關鍵,安永泰想讓沈樂君放開他的手,他好調整落地的姿勢,用手撐地總比直接摔下去強,但沈樂君抓的死勁,二人掙扎期間,地面已經在眼前無限的放大,安永泰再換姿勢已經是來不及了。
最後的結果就是沈樂君死死的壓在了安永泰的身上,安永泰後背重重著地,小腿骨的正下方被一塊堅硬的石頭隔住,再加上沈樂君的體重,嘎查,安永泰的小腿悲催的骨折了。
安永泰加摔帶疼,瞬間摔蒙了過去。
沈樂君從驚嚇中緩緩睜開眼,她好像沒死哎,她慢慢的蜷起身子坐了起來,這谷底樹木蔥鬱,還有條小河流不知從哪緩緩流過來,常年沒有人類的打擾,倒成了鳥類的樂園。
沈樂君揉著挫痛的手腕欣喜的打量著四周,接著伸手推了推一旁的安永泰,“喂,你醒醒,咱倆沒死哎!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沈樂君試著站起身動了動,好像除了手臂有些疼痛外,其他的都沒事,真是太神奇了,她抬頭向懸崖頂部望去,高聳的峭壁將天空分閣成一條長長的條。
那麼高的高度摔下來居然沒死,沈樂君有些激動的雙手合十嘴裡唸唸有詞,“感謝女媧娘娘,玉皇大帝觀世音菩薩的保佑讓小女不死,待日後我一定好好”
“你應該感謝我!”沒等沈樂君說完,地上的安永泰突然出聲,伸手捂著胸口微微喘息。
沈樂君剛沒怎麼注意安永泰的存在,伸手推他也不過是順手而為,見他沒有出聲倒也忽略了他的存在,光顧高興了。這會安永泰突然出聲,沈樂君被嚇了一跳,她伸手順著自己的胸口艱難的嚥了口唾沫,“你,你怎麼說話也不提前說一聲,嚇死我了!”
安永泰轉過頭看了沈樂君一眼,如深潭的黑眸閃過淡淡的不悅,“你這個女人真是忘恩負義,我救了你兩次,你倒是一點也不感恩!”
“我!”沈樂君剛要說什麼,想想要不是安永泰跟著跳下來,還真的是自己的小命不飽,瞬間氣焰低了下去,微微有些彆扭的說道,“謝謝偉大的閣主救了我啊!”
“光謝就行了?趕快過來扶我,我都要被你壓死了!”安永泰試著自己坐起來,但費了半天勁,弄了一額頭的汗,看著沈樂君後蹦亂跳的站在一旁謝天謝地的他就更來氣了。
要不是沈樂君霸佔著他的一隻手,他轉過身稍稍借力都不至於跟個死魚似得拍在地上。
“哦,你傷的怎麼樣?”沈樂君走過來扶著安永泰的胳膊,上下打量著他,自己都沒事,他個堂堂的閣主,怎麼這麼弱,還用人扶,看著身體挺結實的,怎麼是個花瓶中看不中用呢?
沈樂君是完全忘了自己是從安永泰的胸口上爬下來的了。
安永泰似乎看出了沈樂君的疑惑,有些不出好氣的呵斥道,“你說傷的怎麼樣?要不是你非攥著我的手不放,我是能傷的這麼重嗎?你這個女人簡直笨到家了!”
“我”
沈樂君剛要說什麼,安永泰又忿忿不平的數落道,“你什麼你,天天吃什麼這麼重,我都要被你壓死了!”
沈樂君把要反駁的話都咽回了肚子裡,這會她才恍惚的響起,好像自己是從什麼溫熱的東西上爬起來的。
沈樂君扶著安永泰椅在了附近的一顆大樹幹上,看著安永泰緊皺的眉有些擔憂的問道,“你到底怎麼樣?傷到哪了沒有?”
安永泰彎起身子看了看自己的腿,“傷了腿了,你先在去給我找幾根長木頭棍來,我的腿折了!”
“啊?哦,好,我立刻去!”沈樂君起身向周圍的地上尋去,嘴裡唸叨著,“木頭棍,木頭棍!”
片刻後她拿著幾根食指粗細的棍子跑了回來,邀功一般的伸到安永泰身前,“這些行嗎?”
安永泰沒有看木頭,而是看著沈樂君,認真的看著,彷彿沈樂君的臉上寫著字一般,直到沈樂君都有些發毛了,他才淡淡的說道,“沈樂君,你屬什麼的?”
“啊?我?我屬兔的啊!”沈樂君有些摸不著頭腦,怎麼突然就扯到她的年齡上了?只聽著安永泰接著大聲的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