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
宋子遷在陽臺上孤獨地站著。他準備回房,隱約聽到花園那頭傳來了汽車的聲音。
一分鐘後,黑色汽車駛進花園。
宋子遷刻意站在暗處,眯起銳利的眼眸,關注樓下。
與上次一樣,杜棠先下車,恭敬地為雪彤拉開後面車門。雪彤走下來,朝他點點頭,露出笑容。杜棠也看看她,才一前一後沿著花園的石板路走向客廳。
雖然隔著一段距離,但宋子遷可以確定,雪彤的那抹笑包含一種特別的深意。
空穴來風未必無因,玉珠嬸敢向自己彙報那些情況,想必是有幾分確定。
他轉回屋內,在樓梯口擋住了雪彤。
雪彤一身雪白的連衣裙,總是打扮得如同純潔高貴的天使。見宋子遷擋在前面,她抬起臉蛋,語氣有些嘲弄:“難得!今天你竟然這麼早回家。”
“去哪裡了?”宋子遷盯著她的眼睛。
“玉珠嬸嬸沒說嗎?今天我一個同學開生日party,玩得晚了一點。”為了證明所言非虛,雪彤特意伸長了手臂,“要不要親自驗證一下,我身上還有鮮花和香檳的氣息。”
杜棠站在樓梯下方,抬頭,仰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宋子遷沒有多說,似乎相信了她,轉向下面的杜棠:“阿棠,少夫人的安全就交給你了!以後不要回來太晚,一切以少夫人的安全為重,聽見了嗎?”
(ps:今晚菲有事,回來晚,終於寫完了。呼呼,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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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一)
杜棠垂首應答:“少爺放心,我一定會全力保護少夫人。”
雪彤踏上最後一級臺階,與宋子遷並立,素白的小手按在他胸膛上:“我的丈夫突然這麼關心我,我受寵若驚呢!”
宋子遷暗下眼眸,抓起她的手:“我一直都關心你,有時候你想偏了,不信而已。”
雪彤美目閃動,透出明顯的不信任:“我也很想相信你,可是自結婚以後,做了些什麼讓我相信?”
宋子遷的眼眸更加黯淡,將她拉進主臥。
門關上鈐。
他盯著她:“我們好好談一談。”
雪彤只要想起所見到的“巴黎照片”,心中便憤怒難平,甩開他的手,“我現在很累,沒興趣跟你多談。”
她邊說,邊摘取身上的首飾,將耳環、項鍊放在梳妝檯上,然後開始脫外套。剛解開釦子,自鏡子裡看他站在門邊一動不動,不客氣道:“怎麼?有很重要的話非要今晚談麼?”
她變了。說話的語氣、神態都大不一樣。宋子遷恍然發現從前那個純真甜美的女孩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態度傲慢、說話尖酸的女人。
他不否認她的轉變跟自己有關,可是歸根結底,誰讓她是夏國賓的女兒?誰讓他的父親算計了宋家,算計了這場婚姻?
他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雪彤脫下外套在床上,撩開一頭烏黑的長髮,挑眉對上他:“我需要先洗個澡,你不出去嗎?”
宋子遷皺眉,目光落在她臉上,沒有開口。
“呵呵,也對。需要避什麼嫌呢?我們可是夫妻,偏偏就算我脫光了站在你面前,你也沒有感覺,說起來真諷刺!”
宋子遷盯著她嘲弄的笑容,冷靜重複剛才的話:“我們好好談一談!”
雪彤不慌不忙坐到梳妝檯前,拿出棉布卸妝,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好啊!既然你這麼想談,我就陪陪你。最好長話短說,五分鐘夠不夠?”
宋子遷站到她背後,自鏡子裡對上她的眼睛,口吻十分嚴肅:“對於我們的婚姻,你有什麼打算?”
“打算?”她停下了動作,嗓音不自覺高亢了幾分,“子遷,你這樣問什麼意思?想要離婚麼?最近我們之間是有很多矛盾,我也氣得不想跟你說話,但是離婚——我絕對不同意!”
宋子遷很冷靜:“我記得你那晚親口說出了這兩個字。”
“那都是被你氣的!”雪彤將卸妝棉扔在桌上,臉色變得蒼白,“宋子遷,難道你今晚非要跟我談談的目的,就是想要離婚?你為了那個該死的女人,想要離婚?”
宋子遷按住她激動輕顫的肩膀,沉聲道:“聽好!就算離婚,也與其他人無關,是我們之間本身存在的問題。”
他話剛說完,雪彤忿然推開他的手,起身面對他。
“我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