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桐端著杯子的手,顫了顫。
青桐不覺激動了起來:“姐,夏大哥很想娶你,你在猶豫什麼呢?我們需要媽媽,你也想要一個依靠啊!難道你還放不下宋大哥嗎?他早已經結婚了!而且他曾經那樣狠心傷害過你……”
“別說了,青桐。有些事情,你不懂。”
“我是懂,姐姐說出來啊!你不說,我怎麼會懂?”
雨桐放下杯子,抹不去心頭的哀傷。
“很晚了,睡吧!你最近忙畢業,還有很多事情要考慮,明天早點回學校去。”
“姐!”
“我去洗澡了。”
這天夜裡,她做夢了,是噩夢。
媽媽,允風,還有子遷,甚至是青桐都在指責她。每個人都說她做錯了,每個人都逼問她責罵她,她無處可逃,一直跑,跑到了山崖上。
正是當初高空彈跳的那處,狂風冷颼颼的從深不見底的懸崖吹出來。她站不穩腳,身子搖搖擺擺。她聽到了身後的喊聲,他們幾個追上來了,都在喊她。
她回頭,清楚地看到他們的眼神冰冷、犀利,像刀子一樣駭人。
他們一步步逼近,她只能一步步後退。
萬丈深淵,她深吸一口氣,返身跳了下去……
夢醒,冷汗溼透了衣背。
雨桐擁著被子,再也沒能入睡,眼睜睜看著天亮。
**
宋家。
宋子遷在書房裡深夜未眠,細細翻看最近調查到了關於“凌夏集團”和“夏國賓”的資料。
累了,喝一口咖啡,按揉發脹的額心。
他答應雨桐兩個月儘量不打擾,這是個要命的考驗。
清早,雪彤推開書房的門,直截了當道:“今晚我有個同學聚會,你必須跟我一起出席。”
宋子遷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才道:“最近你的同學聚會真不少。但是很抱歉,今晚我約了重要客戶談生意,沒時間。”
雪彤望著這張曾經讓自己魂牽夢縈的俊美面容,態度堅定:“推掉客戶,陪我去。否則我要去告訴爸爸,你是怎樣冷落辜負我的。”
宋子遷擰了擰濃眉,走到她面前,緩緩勾起了薄唇:“今晚跟客戶的商談,你爸爸也要求我務必參加。呵,你說我該答應誰比較好?”
(ps:估計大家還是喜歡看虐文。親們等著,暴風雨遲早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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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晚
雪彤咬著唇,忿忿地離開書房。
她其實很孤單迷茫,面對子遷的冷漠無情,不知道如何辦才好。她朋友太少,即使有,這段不幸福的婚姻又怎麼說得出口?
全市所有女子羨慕的高貴大小姐,結婚時轟動全城,人人都道他們郎才女貌,金童玉女,天造地設的一對,也被媒體贊為幸福的楷模。
如果不到半年,就傳出婚變,她以後還有臉見人嗎?
讓宋子遷參加同學聚會,也不過想在那些同學面前證明自己而已。那些女人,家世地位誰都比不上她,可每次見面,要麼是男朋友,要麼是丈夫親自接送。只有她,來來去去都是杜棠。
上次就有同學a問她:“雪彤,你們家老公真那麼忙嗎?忙得一次陪你出來聚會的時間都沒有呀?鈐”
另一名同學b附和:“就是,錢是掙不完的,光你們夏家的錢都足夠用上兩輩子了,你老公又何必那麼拼?之前整天看媒體寫你們怎麼恩愛甜蜜,可大家一次都沒親眼見到呢!”
同學a說:“算啦,豪門的夫妻生活,豈是我們這些平凡小女子懂的?呵呵,人家出門都有專門的司機接送。話說,你們家的司機真是帥!”
她們羨慕卻又嘲弄的語氣,讓雪彤無法忍受。
雪彤站在書房外的走廊上,惱怒又委屈。抬頭,見杜棠就站在樓梯邊,正關心地望著自己。
礙於身份,杜棠只能避嫌地保持著距離。瞥一眼旁邊的書房,他欲言又止,眼中寫滿了關心。
不知怎麼的,雪彤忽然湧出了眼淚。身邊的男人,為什麼只剩下一個杜棠真心對待自己?宋子遷、大哥曾經全心全意為著自己轉,如今都被陸雨桐奪去了心魂。
她不甘心!
死都不甘心!
杜棠看她淚水不停地滾落,終於忍不住開口:“少夫人,您沒事吧?”
雪彤倔強地擦乾眼淚,扭頭進入臥室。
杜棠雙手緊握成拳,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