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是玩一票增加歷練。
溫欣收起檔案,道:“你和雨桐的心態都是少見的冷靜,誰以你們做對手一定感到很害怕。”
宋子遷擱下鋼筆,黑眸凌厲,透著嘲弄的笑:“我宋子遷接任公司以來,從未懼怕過任何人。但是,現在對手膽敢主動找上門來,絕不可小覷,冷靜應對是最起碼的心態。你覺得呢?”
“我認同,可我做不到你們那樣。鈐”
“好了,離稅務局公佈調查結果還有一段時間,我有足夠的信心解決眼前危機。”
溫欣點點頭,轉身看到牆上新掛的畫框,不禁仔細地端詳:“少總大人,這一定是出自千千的手筆吧?你可真有心,這樣稚嫩的圖片都敢公然掛到辦公室裡。”
宋子遷抬眸看向牆壁,畫中的陽光似乎將整個辦公室都照亮了。他眸光變得柔和:“不,你錯了。不是千千的手筆。”
“不是?”
“是我、雨桐和千千三人一起合作完成的。”
“嘖嘖,怪不得當寶貝一樣還要裱起來。”溫欣仔細打量圖畫,不得不說,畫裡有種溫暖流瀉出來,“宋子遷,我以前如果就知道你是這麼個愛家的好男人,在美國時,說什麼都要死追你。”
宋子遷笑看著她:“只怪你沒有一雙慧眼。不過,如果當初你追上我,我的雨桐怎麼辦?”
“好辦!就讓姚立言跟她湊一對。哈,說不定雨桐冷冷的性子正好治住那個……”
“好了,玩笑不可以亂開!”宋子遷突然板起臉孔。溫欣發現原來雨桐的身影映在了玻璃門上,她吐吐舌頭,小聲道:“你以後百分百妻管嚴!”
宋子遷從桌後起身,凝望雨桐轉而離開的身影,暗暗嘆氣。妻管嚴,得先有妻子才行。雨桐何時答應嫁給自己,還是未知數。
門外,聽得溫欣的聲音:“雨桐,趕緊關電腦,時間差不多了。我們準備去周棣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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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在馬路上行駛,下班高峰期,走走停停。
雨桐在溫欣的強力參合下,被推進了副駕駛位,坐在宋子遷旁邊。溫欣很識趣地獨自在後座,但她很快又發現三人行氣氛怪怪的,自己活像個電燈泡,於是在紅燈口時,隨便找了個理由提前下車。
車上少了一個人,雨桐悄然繃直身子,目視前方。
宋子遷側頭看她:“你好像很緊張?”
雨桐雙手交疊膝頭,十指握緊,“你為什麼特意帶我去見周棣?”
宋子遷伸手握住她,“你都知道了,周棣不僅是我信任的好兄弟,也是位很出色的心理醫生。這次去日本交流,他學到了一些新方法。你不是很想恢復記憶嗎?周棣可以幫你。”
雨桐飛快抽出手,對上他的眼睛:“誰告訴你,我很想恢復記憶?”原本以為他單純地只帶她去見朋友,上車後,聽他和溫欣閒聊,立刻察覺不對勁。他把她當作失憶症病人,去找周棣治療。
“你不想嗎?那時候你去梧葉山上,不是為了記起往事嗎?”
“那是以前,我現在不需要了。”雨桐一手按住車門,“開鎖,我要下車!”
“雨桐,好好地你又怎麼了?”
“沒什麼。開門!”
“你明明就是心裡有事,不願意告訴我!我們以前約定過,快樂一起分享,困難和痛苦一起承擔。你都忘記了嗎?”
雨桐置若罔聞,用力拉了拉車鎖,“讓你開門!”
“雨桐,你說過沒有再生我的氣,可現在為什麼要這樣?”
“我怎樣了?我說不想記起過去,不想去見你那個什麼醫生兄弟,這點自由都沒有嗎?”雨桐回眸,這次眼中多了抹怒氣。
宋子遷望著她的眼睛,一眨不眨。身後接二連三響起喇叭催促聲,前方綠燈亮了。他一咬牙,踩下油門。
“好!不去見周棣,我們去另外一個地方!”
車子直行,再拐過一道又一道彎。宋子遷臉色沉重,沒有多說一句話,直到行至凌江邊上才找位停車。
“帶我來這裡做什麼?”雨桐看向車窗外面。
“下車吧!”宋子遷主動幫她解胸前的安全帶。雨桐無處避讓,只好接受他的殷勤服務。他離得好近,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兩人的臉龐幾乎要挨在一起。她發現自己竟然屏住了呼吸,心中有種莫名的緊張。
緊張什麼呢?怕他突然轉頭,稍微那麼一碰,嘴唇就碰到自己?安全帶剛解開,她立刻推開他。下了車,江邊空氣清新,深呼吸一口,胸口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