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芹再次開口,這一次,語氣卻是明顯地凌厲起來。
“十年之前我們能把玄羽封印,那麼,十年之後,我們還可以再做一次!現在,我們守要的任務卻是找出書院中的內奸,因為,沒有人幫助,玄羽他是不可能衝破五行八卦陣的!”
一邊說著,他就緩緩地移過目光,將視線定格在那個火紅的身影之上。
“刀字部的野火,我想請你告訴我,昨天晚上,你在哪裡做了什麼?!”
野火怎麼也沒有想到,歐芹會突然把矛頭指向自己。
回過神來,她一臉無辜地皺起眉頭。
“歐副院,您這是什麼意思?!”
冷哼一聲,歐芹淡淡地揮了揮手,一個守塔人立刻就從臺階上走上去,將手中捧著的一個東西送到歐芹手中。
看清那個物件,野火的心一由地縮緊了。
被送到歐芹手上的,不是他物,正是昨天她送給玄羽裝女兒紅的那隻酒葫蘆。
“這是在陰陽塔裡找到的,野火,你如何解釋?!”
歐芹的聲音冷冽犀利,透著幾分幸災樂禍的味道。
師傅,您真給力!
一旁,皇甫賢擔心地握緊了手掌。
雖然不知道歐芹怎麼會突然將予頭指向野火,他心中卻著實為她捏了把汗。
再遠一點,令狐景天雖然臉上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目光卻是本能地向野火看了過來。
一眾人等,包括藍鈴兒和藍玉在內的學生們也俱是向她轉過了目光。
野火,瞬間成了全場的焦點!
緊急關頭,野火表現出超常的冷靜。
深吸了口氣,她痞痞地揚起唇角。
“歐副院,我不明白,您在陰陽塔裡找到了這隻葫蘆,為什麼要我解釋?!”
“因為昨天在刀字部,我曾經見過你拿過另一隻一模一樣的酒葫蘆送給丁刃先生,而且,我已經向秦主院和丁先生事先詢問過,他們俱是肯定,這葫蘆裡裝過的,確是女兒紅無疑!剛剛我已經派人去過季家酒館,小夥計說過,一罈女兒紅剛好可以裝滿兩隻酒葫蘆。我想,剩下的便不用我再多說了吧!”
歐芹唇角揚起,露出一絲冷笑,聲音一下子提高。
“來人啊,把這個內鬼給我抓起來!”
他一聲令下,立刻便有幾個侍衛向著野火衝了過來。
“慢著!”
一直垂臉不語的丁刃突然開了口。
短短兩個字,帶著不容反駁的霸道之氣,衝向野火的幾個人俱是停在了原地。
“丁先生,您是要包庇您的徒弟嗎?!”
歐芹側臉看向丁刃,語氣並不客氣。
丁刃揚唇一笑,表情不羈中透著幾分促狹。
“野火他是我的徒弟,如果此事真是他所為,我自然不會推卸責任,如果此事不是他,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冤枉他!”
一邊說著,他就轉臉看向了人群中的野火。
“野火,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如果說之前野火對於丁刃是出於對強者的敬重的話,那麼那一句“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冤枉他”,已經足以讓野火對丁刃的敬重進一步昇華。
王爺,震驚全場!
這個看上去吊兒郎當,似乎有些不著調的師傅,只用一句話便徹底征服了這個同樣不羈,不按常理出牌的徒弟。
揚起臉,野火向丁刃露出一個微笑,證據無比鄭重。
“玄羽不是我放走的!”
她這一句,確是真真正正的大實話。
玄羽確實不是她放走的,玄羽離開了陰陽塔,她也不過是剛剛才知道而已。
將目光轉向了歐芹,野火的目光裡沒有了恭敬。
“有句話不知道歐副院聽過沒有,所謂‘捉賊捉髒,捉姦捉雙’,凡事講得是一個理字,副院僅憑一個葫蘆做認定是我放走了玄羽,這未免有些不能服眾吧!
試想,如果我真是那玄羽的同夥,為何在他離開之後還留在學院?!
又怎麼會故意留下一個葫蘆來等您順藤摸瓜找到我?!”
輕吸了口氣,看歐芹準備開口,她搶在他前面接著說道。
“我知道,歐副院會說因為我另有目的在身,或者說那葫蘆不過只是我太過倉促之時出現的遺漏。
關於這些,我不想多做解釋,有句話說的好,過多的解釋便是掩飾。
我只想說,我到現在還留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