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票也收了,月底你記得幫我存進銀行。“
“你又要走啊?什麼時候?去哪裡?幾天?”
“下星期飛泰國,可能要去一個禮拜。”聽說有人在曼谷看到他老婆,訊息很模糊,但只要有線索,他就要去查證。“你呢?找到寄威脅信給小媛的人沒有?”
鄭士衷長嘆口氣,指了指自己辦公桌上的檔案堆。“這幾天我結了兩件捉姦案,找到四隻走失的寵物,就是小暖那件案子搞不定。”有時候他真懷疑,是不是關心則亂,別的案子他就辦得很順利,像那些走失的寵物,有一隻狗甚至走丟了三年,他還不是一星期就找出來了。偏偏案子一牽扯到袁媛,像是替她找初戀情人、威脅犯,怎麼找都找不到。
第一徵信社不愧稱第一,儘管兩位合夥人各有事忙,工作進度仍半點沒落下。
柳懾走到休息室,開啟冰箱,拿出兩罐啤酒,丟一瓶給鄭士衷。
“一點線索也沒有?”
“剛好相反,可疑人士的名單太多,刪不勝刪。”鄭士衷開啟啤酒喝了一口。“你也知道小媛那個人,說話、做事都太直,很容易得罪人。”
“小媛是直爽,卻不莽撞,對於哪種人可以得罪、哪種人不行,她分得很清楚。”這女人小幌不得。
“可惜她那種精明只用在工作上,日常生活嘛……”鄭士衷把她最近受到的威脅說了一遍。“我可以體諒她突然受到襲擊,忘了留意犯人的長相,但連對方騎什麼顏色的車子,穿什麼款式的衣服都記不住,你說,她多迷糊?”
“她那是被嚇呆了。”柳懾咧嘴一笑,“我們也是受過訓練才知道要注意哪些細節,我相信如果是你受到襲擊,一定會先記住對方的車牌號碼,再談其他。但一股人下意識的反應,恐怕就是發抖或尖叫吧?”
“問題是,小媛不是一般人,她在我們徵信社混了三年多,我還親自教她女子防身術,結果遇到事情,她的反應也沒好到哪裡去。”想到這裡,他就洩氣。
“你不覺得自己對她的要求超乎尋常的嚴格?”
“有嗎?”
柳懾重重一點頭。“士衷,你對小媛確實不同。”
他甚至允許袁媛在他家留宿,而這種待遇是連他都沒有的。柳懾忍不住懷疑,鄭士衷那冰封多年的心是不是開始融化了?
鄭士衷閉上眼睛想了一會兒,再睜開。“也許是期望太高,所以失望更大吧!”
“有人能讓你另眼相看是好事。”柳懾樂見好友接受第二春。
鄭士衷皺眉。“我怎麼感覺你話裡別有意思?”
他不會到現在還察覺不出自己的心意吧?柳懾有點傻住了。“我說士衷,那個……逝者已矣,來者可追。這句話你懂吧?”
“神經病。”鄭士衷仰頭喝光手中的啤酒。“不跟你說了,我去小媛那裡看看有沒有其他線索,趕緊抓到那個威脅犯,我才能安心,別人也不會再胡思亂想,以為我的行為別有目的了。”
柳懾摸摸鼻子。好心提醒他,反而被嘲諷,難怪人家說好心沒好報。
不過朋友一場,他還是得說:“是男人,該把握的時候就要把握,別像我,失去了再來後悔。”
鄭士衷的腳步頓了下,卻沒回頭,繼續往前走。
柳懾的情形確實值得借鏡,他一直到老婆離開了才發現自己最愛的不是工作,而是妻子。
但那是柳懾的疏忽。
他不同,他確定他愛鼕鼕,一個人可以有很多嗜好,但愛情卻必須專一;他希望自己的另一半隻愛他一人,他自己也必須做到這一點。
“可鼕鼕已經死了。”他心裡另一個聲音說。
死了又如何?難道誓言只對活著的人有效?人一旦死了,一切成空?
他不知道這樣質疑對不對,但目前他還克服不了心底那道障礙。
鄭士衷才走進袁媛的辦公室,就看到她的助理們全部離開了工作崗位,圍在她身邊不知道在嘰嘰呱呱什麼?
“發生什麼事了?”
譁,助理群散開,被圍在中間的袁媛站起來,一七六的身材果然高人一等。
袁媛走過來,鄭士衷才發現她一身溼,頭髮還在滴水。
“今天……沒下雨吧?”至少他坐計程車來的這一路上沒遇到雨。
“今天出大太陽,我這是被潑的。”袁媛把她走在路上,突然被一名機車騎土砸了一顆水球的事說了一遍。
“威脅犯!”他玻�鷓邸!敖裉旎褂惺盞酵�殘怕穡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