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廊臺修建在一邊的裂縫峭壁上,而我們對面兩百多米處,是巨縫另一邊的峭壁,遙遙相對,給人的感覺就像身處在非洲巨大地表裂谷中的懸崖上。我們都不禁發出了一聲驚呼。
訊號彈逐漸下落,落到了廊臺之下,照出了我們下方情形,又是一幅讓人震驚的景象出現在我們面前,只見下方深不見底的裂谷中,無數碗口粗細的青銅鎖鏈橫貫兩邊,將裂谷連在了一起。
隨著下落的光源,在廊臺下二十米,到一片混沌的裂谷深處,也不知道有多少這樣的鎖鏈架在那裡,幾乎看不到稀疏的地方,而在深處的鎖鏈上,還密密麻麻地掛著很多的東西,好像很多的鈴鐺一樣,實在太遠,看不清楚。
這時候胖子在廊臺的一端找到了一根攀巖繩子,從平臺的一端垂了下去,一直垂到下面最近的一根青銅鎖鏈上方,系在了那裡。
胖子皺起眉頭道:“夠戧,那小哥倒也鍥而不捨,看樣子他爬下去了。我們是不是也得跟下去學猴子?”
我道:“看下面鎖鏈的密集程度,想必不會難爬,只不過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設定?難道萬奴王的棺槨會在這裂谷下面?你有沒有想過,當時他們如何能將那巨大的棺槨運下去?”
胖子道:“真有這個可能,不過古人總會有他們自己的巧妙辦法,我們是上去通知那幾個老外,還是自個兒先下去?”
我道:“下去之後還不知道能不能再上來,咱們犯不著給他們當探路狗,把他們叫下來,他們的裝備和技術都比我們好,還能有好處,況且潘子也還在上邊,反正三叔也已經找到了,多花一點時間就多花一點時間。”
胖子想起柯克那滿身的肌肉,也同意了我的說法,我們又從原路返回,因為知道路頗長,走的時候不知不覺都加快了速度。
阿寧他們早就等得心急了,還以為我們出了事,見到我們回來了,才鬆了口氣。我接過潘子的水,喝了一口,就把看到的東西說了一遍。
一聽說下面有橫亙的青銅鎖鏈,阿寧忙掏出了她從海底墓中拍下的照片,指著其中的一張,只見照片裡的壁畫上,很多東夏勇士正揹著弓箭,攀爬在一道懸崖峭壁上,而背景就是無數類似於鎖鏈的東西,顯然描繪的就是東夏人探索那遭巨型地下裂谷時候的情形。
我道:“看樣子,那些鎖鏈也不是東夏人設定的,他們當時也應該很好奇,這些用鎖鏈封鎖著的裂谷底下是什麼情形。”
胖子道:“這些鐵鏈條,會不會是修建這裡的先民的什麼防禦措施,用來防止下面的什麼東西爬上來?比如說,壁畫中描繪的那種巨型黑色軟體東西。”
我點頭道:“有可能。”又問阿寧,“這一幅壁畫是第幾張?下一張是什麼?”
阿寧道:“按照敘述壁畫的一般規律,這應該是倒數第六張壁畫,後面還有五張,依次是……”
阿寧將最後五張照片攤開,我看到後一張照片裡的壁畫,是很多東夏勇士搭弓射箭的情形,似乎有一場慘烈的戰鬥,但是壁畫上又看不到敵人,不知道他們在和什麼搏鬥。我想起那種在空中飛行的時候看不到身形的怪鳥,心中就一緊,心說難道下面也有這種東西?
而再下一張,就是很多惡鬼從石頭中鑽出的情形。
壁畫和壁畫之間似乎並沒有太多情節上的聯絡,但是看上去又給人無限的聯想,很有意識的感覺。
阿寧問我:“是不是又看出什麼蹊蹺了?吳超人?”
我自嘲地笑了笑:“倒也不是看出了什麼來,你看,在攀爬懸崖的壁畫後面就是戰鬥的畫面,我感覺這也許是告訴我們,下到裂谷中之後會遇到什麼危險,有武器的人把武器都準備好。”
幾個人都當我是精神領袖,我說什麼就是什麼,柯克忙端起自己的M16,做了個包在他身上的手勢。我們收拾起行囊,向深切入長白山內的墓道走去。
我跟在隊伍的最後,去看三叔怎麼樣了,卻還是昏迷不醒,也不知道他在這裡看到了什麼駭人的東西,潘子很讓我放心,他說就算是爬,他也要把三叔一起爬著拖出這個鬼地方。
在墓道中走著,看著前面神經緊張的眾人,心裡也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在陳皮阿四和三叔都不在的情況下,我不得不但當起了這些人的領袖,這種感覺是我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有一種莫名的快感。但是,我的想法和我的決定真的是正確的嗎,會不會我正在將這些人全部推向死亡呢?想到這裡,我又感覺自己猶豫不決起來。
不久所有人都來到了廊臺上,胖子又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