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並不催他回答,只是略略放鬆了眉間帶著鼓勵的目光看著他。
醉心嚅了嚅嘴唇,卻不是點頭,而是喉中發出了微弱的聲響,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從全身擠出那點聲音來,眼睛裡也有一點淡淡的波光。
易曲的面上終於浮起一絲笑意:“看,說出來並不難。”易曲心中也暗鬆了一口氣,她知道最醉心這樣長期因強制壓抑而不敢表達自己真實想法的,想要跨出一步都很難。雖然拿著他最期待與渴望的東西來威逼利誘的讓他邁出一步,有些卑鄙,卻也總算邁出了。
易曲拿著那本書走到櫃前,正要摸錢袋付賬,卻不想醉心一隻手捂住錢袋朝易曲搖頭。
“怎麼?不是想要嗎?”易曲蹙眉。
想要……與該要是不一樣的……他曾經想要孃的一兩句關心,後來才知道那是他不該要不能要的東西。也曾經想要爹有一天帶自己離開,直到他看見原以為去了遠方的爹早化為森森白骨時,才知道他根本不該想。他們都說爹是個男娼館的下賤貨,被偷著生下來的自己也只會是個禍星。
醉心咬咬唇,望著易曲,眼睛裡卻是堅持。心裡湧上一陣翻騰的苦澀。
易曲定神看了看他,卻不語,低下頭掰開他捂在錢帶上醉心的冰涼手指,開始一枚一枚的往外數銅板,數到十七的時候忽聽那一直坐在櫃後的女子:“夠了。”
易曲抬眼,疑惑的看著她,她頭也不抬收起那十七枚銅錢:“便宜你了。”
易曲與醉心俱是一愣,那女子見他二人俱是不動,還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一直平板的臉抬起來:“看在他的面子上。”一抬手卻是指向了醉心。
醉心是呆愣,易曲則轉向醉心:“你認識?”
醉心仍舊呆愣,卻也還知道搖頭。“不認識。”卻是那女子的聲音,語調如那張臉一般平板。
易曲挑眉,還想再問,卻見那女子已經把書推到易曲面前:“甚�